他這樣一說,我也覺得我的擔憂有些多餘了,隻是我不知道紮勒的妻女是否真的可以承受住這些。
世界上總是有些黑暗的地方需要我們嚐試著接受,並且必要的時候,還要融入。
收回了我不太必要的關注,我專心聽起那個女人的描述。
“他看到了我,突然變得很凶很凶,接著他朝我撲過來,就像不認識我那樣,想要咬我!我害怕極了,可是那是我丈夫,我很害怕,我不知道怎麼辦。”
這個女人總是說幾句話,激動一下子,或者掉一下眼淚,才會接著繼續說。
大概這些東西,在她的心裏造成了不可估量的傷害。
當初我看到媽媽變成這樣,甚至看到爸爸變成白毛僵屍的時候,我心裏也是撕心裂肺的痛,那樣的感覺,我可以感同身受。
看樣子,這個男人和這個女人還沒有孩子。
這麼年紀輕輕,就遭遇了這樣的不幸,的確讓人難以接受。
“後來呢?”饒是淡定如言再若這樣的性子,都有些微微的著急。
聽著這個女人斷斷續續的描述,就是不知道重點在哪裏,但是看她的狀態,又不能逼得太急,隻能一點一點的聽她擠牙膏。
“後來他沒有咬我,不知道是怎麼了,聽到一陣笛聲,他就像被控製了一樣,直挺挺的朝屋子外麵走去,我害怕,可是我不能看他這樣,我就跟著他一起出去了,誰知道,一到外麵,我就被打暈了,我昏迷了不知道多久,我也不知道我丈夫去哪裏了……”
重點來了!笛音,還有控製。
想必,這笛音就是我們當初在許願池聽到的笛音把,就是控製蠱蟲的笛音。
這麼一來,這個女人的丈夫的軀體,十有八九,也被蠱蟲控製了。
事情變得有些清晰了,不管是什麼,都是因為蠱蟲操縱。
而這背後,就是這些蠱蟲的控製者搞的鬼!
一次兩次,蠱蟲都如此巧合的出現在我們的周圍,破壞者我們想要離開的計劃。
甚至殘忍的傷害寨子裏麵無辜的族民,用他們的生命,用他們的親情和愛情來當做我們未來路上的阻礙。
這就是,陰司的報複嗎?還是,另有其事。
一想到這裏,我的身體因為憤怒而有些微微的發抖,這樣的手法,實在是太殘忍了,人命就像是螻蟻,可以被輕易地玩弄。
不管是女人還是小孩,甚至就連邪靈的軀體,都這樣無所謂的控製。
這細密的恐懼就像是一張密不透風的網,狠狠地籠罩著我的心。
我害怕了,我害怕這些小小的蟲子,有一天會默不作聲的鑽進我的身體裏麵,或者鑽進我愛的人的身體裏麵,然後悲劇一點一點的發生。
按照著這幕後推手想要的劇情,一點一點的殘忍又嘲諷的玩弄著我們每一個人。
“你醒來以後,知道自己在哪裏嗎?你是怎麼回來的?你看到了什麼人?”
蕭子墨聲音有些冷酷了,在麵對這樣一個失去了丈夫的女人麵前。
我不知道他有什麼寓意,但是我沒有空去同情那個女人,也沒空替她感同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