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的左麵牆上,有一把短刀。”
清清冷冷的聲音從蕭子墨的口中說出來,我一直都知道蕭子墨比較冷酷,現在我也認命的聽從他的話,我也要變得冷酷。
這個世界,善良的人很多,好的人也很多,但是不夠,因為總有一些事情,是善良解決不了的。
世界上不會隻有一種顏色,更不會隻有一種人。
人身上不會隻有一種性格,更不能永遠把單一的性格完完全全的貫穿一生。
人總是要變的,在經曆過無數的磨煉和無數個事故以後,變得成熟,變得知道怎麼樣做是對的,怎麼樣做才可以更好的保全最多人。
我從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殺人,像一個劊子手,要殺掉一個十歲的小女孩。
即便這個小女孩確實要死掉,而且必須死掉。
我緊緊地閉上了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毅然決然的走向那把短刀。
我看到了,紮西家牆上的那把刀,看起來也是一把有故事的刀,但是現在我已經沒有心情去管它有什麼故事。
我從牆上把它取下來,不知道為什麼,這短刀上的光芒總覺得有些刺眼,刀刃還是很鋒利。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定時打磨它。
我緊緊地握住短刀的刀把,手有些發抖,我在緊張,我也在恐慌。
我要解決掉一個人的生命,就在下一刻。
看到了我的動作,紮勒的妻子對著佳佳說了最後一句話。
“佳佳,不管你變成什麼樣,不管你做了什麼事,媽媽都愛你,永遠愛你。”
從癲狂的語氣,變得平和,變得溫柔。
我有些害怕,心裏有點不安,希望不會出什麼差錯。
我在佳佳看不到我的位置,把短刀藏在了我的身後,一步一步的走向她。
我的腳步太過於沉重,就這幾步的距離,我好像經曆了很漫長的時間,我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心跳也亂了節拍。
我肚子裏麵有兩個小生命,我不知道我這樣做會給他們帶來什麼樣的下場,他們的媽媽從此以後變成了一個殺人凶手。
在現代社會當中,殺人就是犯法,就要坐牢,就要償命。
可是在這個寨子,人死確實這麼平常的事情,或許有時候,死亡是一種解脫,不論是對死者,還是對死者的親人來說。
摒棄了我從小到大在現代社會當中受到的文化教育和道德觀念,眼前這個已經不是人類了,隻是一個惡魔,一個會威脅到大家生命的惡魔。
“佳佳,你在休息一下吧,媽媽給你倒杯水好嗎?木木,放開姐姐的手,姐姐還在生病,需要睡覺了,以後再讓姐姐和你玩,好嗎?”
紮勒的妻子輕柔的開口,就像是沒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她把佳佳又重新平躺到椅子上,蓋好被子。
還勸說小兒子放開姐姐的手。
原來,他叫木木,很可愛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大名呢。
佳佳躺好以後,木木還是固執的拉著佳佳的手,小孩子是敏感的,他的眼睛裏麵充滿了堅毅和固執。
“我就要陪著姐姐,我陪著她,她的病就好得快一些,就可以帶我出去玩了,我們就可以回家了,對不對!我不要放開姐姐的手。媽媽,我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