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像佳佳,隻是一個孩子,而且我體內有孩子,還有金盞蠱。

我對周身的一切和五官有關的事物,反應都更加的敏銳和清晰,我一定可以感受到我做了什麼。

可是我唯獨不知道,我心裏有一塊缺失了的記憶,是什麼。

我都可以明明白白的感受到,並且越來越清晰的感受到,我的心裏有什麼片段缺失了。

可是我就是想不起來,一片空白。關於這個片段,就像是我大腦的一個禁區。

我進不去,也摸不到。

我有些懷疑,我剛剛的那種想法,會不會和我缺失的片段有關係。

我還沒有告訴蕭子墨,我的這種感覺。

我不敢想,我會不會真的被控製了。

如果被控製了,我會對蕭子墨做出什麼我們都不能理解的事情嗎?

比起身體被控製,現在我覺得,我的心靈更是一個不定時的炸彈。

把蕭子墨炸離我的身邊,把我自己炸傷。

我在想著我的事情,瀟子墨在想著他的事情。

不知道他有沒有心來讀取我心裏的思想,但是我知道,現在他一定也很煩躁,很困惑,很多問題在心裏怎麼都想不清楚。

譬如,黑域,譬如,剛才的我。

言再若倒是鎮定的聽完了我所說的話。

“按照你這麼說,確實很有道理,很多漏洞,我們都沒有狠狠地抓出來,那個女人的靈魂,確實消失了,是我們沒有好好的看守好好的跟著,我們也小看了一個女人的行動力和演技,隻是,現在我們也沒有頭緒可以去哪裏找到這個女人的靈魂。”

說著看向了勒西。

勒西現在滿臉迷茫,不管是不是這個女人,就連我們從剛才開始打的啞謎,到現在的黑域,勒西都不知道,隻是眉目深沉盯著我們。

可是他這麼看著,我們也沒有什麼可以說的。

我沒有想要解釋的欲望,蕭子墨就更是沒有解釋的心情,言再若,言再若看這樣子也是說來話長的閉上了嘴巴。

一時間空氣中陷入了靜謐。

每個人都各懷心事。

但是,我卻把重心放在了蕭子墨的身上,還有我剛剛那種陌生的感情。

我害怕我會傷害到蕭子墨,可是我更害怕,在我不知不覺當中,已經傷害了他,無形的傷害,比有形的,來得更加的痛苦和惡毒。

這一切都從我們把小黑屋焚燒了以後開始的,陰司,黑域,蟲,那個女人的靈魂。

這些東西沒日沒夜的纏繞在我們的心頭。

什麼時候,才可以正正當當的出來和我們對峙。

打一架也好啊,成者為王敗者為寇。

這樣陰險毒辣在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操縱這一切。

害怕,或者說,不安。

總之,敵在暗,我在明,我們的每一步都走的很艱辛。

要怎麼才能夠真正的結束。

那些細小的片段和細節,我都不敢輕易的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