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陰司的腳步,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我覺得我的腿都有些酸痛了,陰司才停下。
他帶我進了一間屋子,這屋子和我住的那個山洞好像就是在一個區域的兩頭。
我還在四處觀望。
陰司轉過頭來對我說,“到了,你就在裏麵洗澡。水,自己弄。”
陰冷無情,自己弄就自己弄,我又不是沒有手。
我也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總覺得有些怪異,走的太久了,而且沿途的風景,幾乎都是一抹一樣的。
陰司怎麼可能每天都走這麼遠的路來山洞裏麵給我弄吃的,一定有蹊蹺。
但是我裝作絲毫沒有求知欲的樣子,剛剛可以有自己的自由,不能夠立馬就丟掉。
打開屋子,房間裏麵的陳設很簡單,就是一張床,一個桌子,一扇屏風和一個很大的木桶。
難道陰司有收集屏風的習慣嗎?這都是多久的裝扮了。
雖然我很不想開口,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那個,水在哪裏啊,我怎麼打來,還有……我沒有換洗的衣服。”說到後麵我的聲音越來越小。
我並不想這樣跟陰司低頭,但形勢讓我不得不低頭。
好在我能屈能伸。
陰司不耐煩的瞅了瞅我,“那就別洗了,就這麼臭著吧。”
我的表情僵在原地,我怎麼就忘了呢,陰司是一種什麼樣的人,我還不清楚嗎?
我咽了咽口水,還沒開口呢。陰司就轉身離開了。
我死死地皺了皺眉頭,現在,就靠我自己找了,就算找不到,我悄悄地打探一下地形也好啊。
以前在寨子裏麵的時候,大家都是去井裏麵打水,然後存在家裏麵的大水缸裏,但是眼下,隻有一間屋子,孤零零的立在山頭。
我拿著屋子裏麵的小桶乘著陰司還沒有後悔的時候,快速的出了門。
這,對我來說或許是個好機會,逃跑要比洗澡重要得多。
既然蕭子墨找不到我,我就自己解決這些問題好了。
一瞬間,我確實不記得陰司在我體內下了隱蠱,這樣的感覺,自由的感覺,太來之不易。
我滿腦子都是怎麼逃跑的計劃。
我拿著桶小心翼翼的走在樹林裏麵,這裏麵不會有井,也不會有湖吧,我這麼想著。
四處看了看,想要按照剛剛來的路線走,但是很奇怪的是,這些路,我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就好像我們回來了以後,這些路都變了模樣。
最讓我難以置信的就是,回來的時候,周圍都是低矮的樹林,可是現在,這些樹林卻都是參天大樹一樣。
我有些傻眼了,不懂為什麼會這樣。
難道說,這就是結界?我站在樹的旁邊,讓我自己冷靜下來。
陰司也會製作結界?難怪,難怪我們都從來沒有在寨子裏麵找到過他,隻有他想攻擊我們,並沒有我們可以主動出擊的時刻。
我死死地抿了抿唇,這個結界,我該怎麼走出去。
更詭異的事情出現了,這些樹林好像在慢慢的移動,我剛剛明明站在一棵樹的旁邊,但是這棵樹轉眼之間離我就有了些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