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黑著臉敲了敲馬自達的車窗，小東被凡子掐的眼珠子跟死魚一樣往外暴，艱難地扭頭看了窗外一眼，尖著嗓子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先給……我放開，先辦正事！”
“我TM跟你出來辦事，遲早得死你手裏！”凡子咬了咬牙，一把將小東摔在座椅上，扭頭推開門下了車。
小東急忙喘了幾口粗氣，摸著脖子上的血印子，齜著牙打開車門，衝著老劉喊道：“艸你爹籃子的，你個老B蹬的，會開車不？”
老劉被罵的一愣神，他本來是過來興師問罪的，沒想到卻被對方搶了先，他黑著臉指著小東的胸口，喊道：“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啊？大馬路上亂開車不說，咋還亂罵人呐？”
小東一把摔開老劉的手，罵罵咧咧道：“我就jb這麼開，咋地吧！我不僅要罵你，我還要揍你！你這車貨是給誰家拉的？”
“給誰拉的跟你有關係嗎？你管的挺寬啊？”老劉一看小東這個狀態，就知道他是個無賴混子，不想跟他多糾纏，轉身想開車離開。
“哎哎哎，老東西，我讓你走了沒？”小東一把薅住老劉的後脖領子，一個小嘴巴啪地摔在老劉腦袋上。
“……”凡子臉色有點難看，看著小東沒吱聲。
“你幹JB啥！”老劉被這一巴掌打出了火，扭頭一拳頭杵在小東的胸口上，小東驚愕地瞪著老劉，嗬嗬笑了兩聲，道：“行！你挺牛B!”
小東舔著嘴唇子走了過去，薅住老劉的頭發，一拳錘在老李的鼻子上，鮮血幾乎是瞬間就竄了出來，老劉扯著嗓子喊道：“打人啦！流氓子打人啦！”
旁邊幾個騎著電動車的上班族扭頭往這裏看了一眼，被小東挨個指了指，縮著脖子就逃了。
“咣咣咣！”小東往老劉臉上連懟了三拳，老劉慘叫了一聲，吐出了兩顆帶血的後槽牙，凡子心裏有點不忍，開口道：“艸！直接說正事，別捶了！”
“嗬嗬，行！”小東提溜著老劉，貼著他的耳朵低聲說道：“知道為啥揍你不？”
“……”老劉滿臉是血地看了小東一眼，沒說話，他也確實不知道。
“艸！再讓我知道你往福祥居送貨，胳膊給你打折！”小東齜著牙威脅了一句，一把將老劉推倒在馬路上，拉開車門上了車，又伸出腦袋說道：“想報案就報，記著我的車牌號，看把我抓進去之後，我兄弟能不能把你禍害了！”
“走了！”馬自達卷塵而去，空中似乎還殘留著小東張狂的笑聲。
老劉癱坐在馬路上，滿臉都是斑斑的血跡，身上的白背心也被染紅，良久，雙手哆哆嗦嗦地掀起背心擦了擦臉，踉踉蹌蹌地朝貨車走了過去。
“叮鈴鈴！”葉祥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電話，來電顯示是“送菜老劉”。
“喂，葉老板嗎？以後你們飯店的貨我送不了了，你找別家吧！”老劉說話有些含混不清，聽起來像是有些漏風。
“劉哥，是我差事了嗎？你要是覺得價格低，咱倆再商量商量唄！”葉祥急忙說道，老劉家的蔬菜絕對算的上物美價廉，他打心眼裏肯定是不希望中斷跟老劉的合作。
“葉老板，不是錢的事，你們的事我是真摻和不起啊，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活幾天啊？你發發善心，放過我行嗎？”老劉語氣有些淒涼，說完之後，沒有給葉祥反應的機會，直接就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