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處長，這酒還行吧？”老曹見趙處長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之後，熱情地問道。
“還行！”趙處長表情沒啥變化。
“那咱一會吃完飯，唱會歌去啊？”老曹試探著問了一句。
“我從來不去那種地方，我這個身份，不太方便！”趙處長十分拿捏地說道。
“嗬嗬，我明白了！吃飯，吃飯！”老曹咧著嘴笑道，衝著眾人招呼了一聲。
沒過多久，明軍就有點受不了包房裏的氣氛，太壓抑了，所有人都圍著趙處長獻殷勤，明軍又插不上啥話，所以幹坐著挺別扭，幹脆找了個借口出來待會兒。
誰知道，沒過兩分鍾，老曹也晃晃悠悠地走了出來，見明軍站在走廊裏發呆，嗬嗬一笑，走了過去，挺隨意地問道：“咋不進去呢？”
“喝多了，腦袋有點懵！”明軍隨口撒了個慌。
“我看你不是腦袋懵！是有點不適應！”老曹一語中的，點破了明軍心裏的想法，說道：“你別看那個趙處長，屁大點的官，可人站在那個位置上，那我們就得巴結著他，不是敬畏他這個人，而是敬畏他手裏的權利！”
“當官的，也挺累昂！你看趙處長，連句多話都不敢說，就怕一句話說錯，讓人揪住小辮子了！”明軍聽完老曹的話，咧嘴笑了。
“現在這個社會，當官的也得夾著尾巴做人！”老曹點了一根煙，十分貼切地形容道。
“走吧！陪我上個廁所！改天我再跟你嘮嘮，見到啥職位的官，該說啥話？”老曹攔著明軍的胳膊，挺親密地說道。
“曹哥，你對我這麼好，我都有點不適應了，要不是歲數對不上，我還真以為，你是我失散多年的親哥呢！”明軍開玩笑似地說道。
“快走吧！我就稀罕你！”老曹拍了拍明軍的肩膀，要說老曹這人，混了這麼多年，自然能看出來誰有潛力，用他的話來說就是交朋友，也是一種投資，他這次，是打算往明軍身上投點資本了。
“軍！你跟我幹吧！我手下五個工地，隨便給你一個，不出一年，你就能把雅閣換成路虎！”老曹站在尿池旁邊，喘了兩口粗氣。
“曹哥，你這是要挖誰的牆角啊？”明軍一愣，撒完尿，提著褲子笑道。
“老劉這人，心眼不大，一輩子也就幹個沙場了，你跟著他幹不出來啥！”老曹思索了半天，還是開口說道。
“曹哥，誰跟你說，我是跟著老劉幹的？”明軍撓了撓頭，叼著根煙問道。
“那你是跟著……”老曹欲言又止。
“曹哥，我就問你一句昂！我要是跟你幹，以後咱倆還能像今天這樣勾肩搭背，無話不談麼？”明軍歪著腦袋問道：“您是想交個朋友，還是想收個小弟？”
“嗬嗬！”老曹沉默了片刻，忽然開口笑了起來，拍了拍明軍的肩膀，指著他說道：“軍，我敢這麼說，三年之內，你肯定能崛起！”
“以後的事，路上跑著說吧！還得靠你曹哥，多多照顧著！”明軍拉著老曹，笑嗬嗬地說道。
“一個你，一個葉祥！你倆都讓我記住了啊！”老曹十分真誠地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