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仁德醫管裏,彌漫洗了一股濃濃的醫藥香味,各種藥材陳列在木箱和瓶瓶罐罐中,擺放的格外整整齊齊,透出來,簡約的格調中,條理分明的淡淡藥香。
幾個小夥計分工明確,各幹各的,互相不打擾,都非常的訓練有素,唯一能抽出身來,和我閑聊攀談上幾句的夥計,算是打開了話匣子,和我囉囉嗦嗦的講個沒完道:
“醫館裏,一切都發展進行的,還算是順利,就是名聲打,的沒有之前響亮了,能夠有神醫在這裏坐鎮?包治百病,慕名而來的人,不知不覺間,就變得少了許多。
有幾家新開的醫館跑出來,跟隨自家的醫館搶病人,就是連開了百年,有些年頭的老牌醫館。
因為醫錯了一個人,害一個產婦,吃了藥後難產,身體剛懷了七八個月的肚子,胎象不穩,給提前的降生了下來。
聽說,那個產婦背後的勢力可大了,是另一個國家,跑了很遠地方的人,雖然連一個正式的地位都沒有,好像是個五夫人。但那產婦,懷的好像是個兒子,就獲得了極大的重視。”
我聽的雲裏霧裏的,他這樣嘟嘟囔囔的說,就好像,和我見過的不謀而合了幾條。
我低聲問了他一句:“那女人是不是叫花音?”那個熬藥的小夥計,聽到這個名字之後,頭猛點的像搗蒜一樣,連忙附和道:
“對!聽那些丫鬟,婆婆們,對她的稱呼就是花夫人,嬌氣的很,連吃個飯都要吹涼,一口一口的喂,出門走幾步,專門有轎子來抬著。
好像是哪個小國裏,特意路途跋涉,跑到龍盛國專門來找大醫師接生的。誰知道,也不知道是吃錯了哪門安胎藥,提前生了。”
正抓著藥,將包好的藥包,遞給病人的夥計也閑了下來,圍著加入了我們兩個,私下裏說悄悄話,秘密討論的小陣營,語氣怪怪的說:
“可不是,那個女人,嘖嘖嘖,別提多難伺候了。她男人是誰,目前尚且還沒人知曉,但看那出門的架勢,陣營不小,應該可以猜的到,肯定為高權重,非親即貴。
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在那個老牌醫館裏作威作福起來,那囂張樣子,別提了,誰也管不住,攔不住,叫囂著,把醫館的牆給推翻重蓋。”
我聽的快要憋不住笑意了,實在是對兩個夥計的描述,感到濃濃的酸味,是一種快要酸掉大牙的感覺,就一拍大腿,兩手握拳的說道:“那後來呢?”
兩個人一唱一合的,你一句我一句可就說開了,談天說地,描繪的有聲有色,幾乎都可以生動逼真的,將當時那個場景完美的展示演繹出來了。
“後來……你猜怎麼著?那女人吃完藥後早產,生下來的,竟然是個不足幾個月的早產兒?白嫩白嫩的,摸起來可舒服了。
那百年老招牌的醫館,就因為這個女人的一鬧,把名聲都給徹底的毀了個粉碎,惡名在外,沒一個人敢上門再去抓藥,哦不!呸!是再也沒有孕婦敢去了。”
我聽罷,心裏麵一陣舒坦,花音之前待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從來沒有帶她去過醫館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