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後來這些年,我就再也沒有受過什麼大傷,今日我捂著頭,叫的比任何在場的病人難聽。
雖然,抹藥的動作已經在放輕,放慢,甚至透著點兒小心翼翼的,都緊張得快要哭出來了,可我還是疼,隻能幹嚎叫。
我自己在密密麻麻的藥材抽屜裏抓好藥,然後放在自己的手心裏,頭上的疼痛,讓我隻想快把所有的事忙活完之後,盡快回到家裏麵,然後好好的躺在床上,美美的睡個三天三夜,好彌補我遭受這麼大的心靈衝擊。
這簡直是讓我有些理解,那些被我治好的人,為什麼要再三的感激我,因為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那些蒼白的話,是無法描述出來一個人現在的處境的,而隻有當你經曆,有感同身受的感覺之後,你才能更為真實的描述出來,那撕心裂肺的疼。
而上一次從樹上摔下來,屁股摔開了花,雖然,我的屁股沒有兩半摔成四包,可硬是摔得腦瓜子發暈,頭上的小星星都閃亮著,歡快地圍著我身邊輕飄飄的轉來轉去,發出優美的旋律了。
抹了藥還不夠,我又讓幾個小醫師是給我精心的包裹好,然後一道密不透風的白布,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我這樣的裝束,卻絲毫不減少我的靈動美麗,滿意的彈了彈在我後麵那緊緊的繃帶,然後裹緊了身上的衣服,頂著風走了。
出去腳步輕盈無比,衣服被攥在手裏麵,還拎著大袋小袋的藥,我跟他們說:“我要回皇宮裏麵去了。”
結果,一個個都露出來異常興奮的表情,這公主少說來這個地方也有幾年了,可從來都不生出回皇宮裏的心思。
真是讓人不知道該煩惱,還是擔憂的好,如今,居然主動開口說要回去皇宮裏麵看看,真是讓人聽得有些熱血沸騰啊!
而且自從他們幾個被公主從太醫院裏麵給帶出來了,因為年輕氣盛,也都紛紛陸陸續續的成了家室。
可是又因為自己呆的這家醫館生意太過火爆,來看病的人差不多都眼熟了,這幾個人常常碰麵,也就一來二去的關係打好了,口碑慢慢的,能夠憑借自己的醫術來撐起整家醫館的台麵。
日日都有了穩定的收入和自己吃穿用住的地方,可是他們幾個最注重的還是那位公主殿下,每日必不可少的親自口授。
有的時候說的是藥理,有時候來說說自己的針法,但更多的時候,他要強調的是,把他們幾個也看不好的病人餘留下來給她看。
隻要一定要拿到足夠多錢,她就會很淡定的拿出來包著銀針的布,然後在他們驚訝的注視之下,將病的半死不活的人,硬是從奄奄一息的垂死掙紮中,給硬生生的拽回來拉回來。
神奇的就如同夢幻一般,讓人猛然的驚醒過來,可是公主如果要是回宮去的話,醫館裏就隻剩下他們幾個群龍無首的。
他們醫館裏打了個響亮的招牌,神醫,就等於不攻自破了,要知道的是,就算上麵寫的神醫,要治好要病,也要嚐盡百草。
每一根草都要細細的品嚐出它的毒性,所以,在吃到有毒的斷腸草之後,神農氏就不幸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