籌集萬金建大佛!
樂山大佛開鑿的發起人是海通和尚。海通是貴州人,離鄉別家,來到樂山淩雲山下。淩雲山下乃三江彙聚之處,每當汛期,山洪暴發,常常毀壞農田,傾覆船隻。為了製服江水,海通和尚立誌開鑿一尊大佛來鎮住“水妖”。
海通四處化齋,經過數年努力,終於解決了資金問題。沒想到開鑿之日,地方官吏覬覦募到的金銀,趁機刁難,聲稱要收取費用,否則不讓開工。海通和尚自剜其目嚇走了貪婪的官吏,工程才得以順利開展。
後人提到樂山大佛的修造,似乎都歸功於海通,事實上,海通從籌措資金到修造大佛僅主持了18年就積勞成疾圓寂了,工程就此停了下來,而這18年中策劃和募款占了10年,實際開鑿的時間僅8年,後來剩下的大部分工程都是在基層政府的組織下完成的。
海通主持開鑿了大佛的頭部至胸部,劍南西川節度使章仇兼瓊主持了大佛胸至膝部的工程,大約用了7年時間。章仇兼瓊的繼任韋皋主持了“蓮花座上及於膝”工程、大佛“丹彩以章”、“金寶以嚴”的通體上色工程、“像設以俱”的九曲棧道工程、“萬龕燈焰”的佛窟其餘小佛及韋馱護法神工程,還有猶為艱巨複雜的大像閣工程等,大約耗時15年。
整個大佛修造工程,除去籌措資金及中途受“安史之亂”影響的停工時間,實際用於開鑿大佛的30餘年時間,基層政府主持開鑿了22年,承擔了近四分之三的工程量。資金方麵,海通靠民間募資形式的資金籌措量非常小,章仇兼瓊“持俸錢二十萬以濟經費”、韋皋“以俸錢五十萬佐其經費”,地方官員先後拿出自己積蓄的部分薪金支持大佛工程,但由於工程巨大,這些隻是杯水車薪,大部分工程款動用了地方財政的稅收資金,並且得到了皇帝恩準。修造資金有了根本的保證,才使大佛工程得以順利完工。政府的支持還表現在將淩雲山棲鸞峰這塊臨江的風水寶地無償地劃撥給海通修造大佛,如今我們如果提出“建造樂山大佛共用了多少錢”這個問題,恐怕沒有人能回答,但可以想象,那絕不是一筆小數目。
除了資金,整個大佛工程的完工還凝聚了幾代主持人的心血以及廣大工匠們的智慧和汗水,當時聚集了一大批全國最優秀的工匠,其中有像南朝著名佛像雕塑家僧祐(攝山大像與剡縣石佛的雕塑者)和有名的建築家李春(趙州橋的建造者)這樣高級別的能工巧匠,正是有這些能工巧匠,才能留下樂山大佛這一佛像精品,成為中華民族的千年文化瑰寶。
佛中有佛,佛心藏寶?
1962年樂山縣政府組織建國以後第一次較大規模地維修大佛,修補前胸時,工人發現佛肚前有一個封閉的“藏髒洞”,它的發現似乎印證了大佛身上有“藏寶洞”的千古傳說。這個“藏髒洞”因位於大佛胸前的心髒部位而得名,是一個高3.3米、寬1米、深2米的長方形人工開鑿的暗室。洞穴的封門石在兩位鑒證人的注視下被打開,室內情形令所有人大失所望,僅散亂地堆放著一些破舊的廢鐵和鉛皮,開啟現場惟一有價值的就是封門石,封門石是宋代重建天寧閣的記事殘碑,此碑有可能原來是嵌在大佛胸前的。
現場有兩個見證人,一人認為暗室堆放的東西應該不是原洞穴堆放的,而是被盜後的人為遺留物,且時間不會太遠,應該在清末民初。另一個認為暗室裏的“廢鐵”應是“鎏金銅壺”,“鉛皮”似乎是破損的“鉛皮經卷”。若此推斷成立,則說明暗室裏殘留的東西應是被盜後殘留的原有東西,最近年代也應和封門石碑年代一樣,是宋代遺留物。
由於當時的“藏髒洞”被打開後,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隨後就被工匠用青磚、水泥灰封閉。如今兩位現場當事人說法不一,已無從考證。惟一的線索宋代“天寧閣記事殘碑”因那次維修移至附近的海師洞保管,海師洞是海通和尚建造大佛時的臥室,文化運動中洞內的存放物被毀,殘碑也下落不明。宋代“天寧閣記事殘碑”是近現代史學者一直找不到的一塊重要的文物石碑,得而複失令人深感遺憾。那麼,“天寧閣記事殘碑”上的文字是什麼?為什麼要用此碑來封“藏髒洞”?大佛胸前的暗室到底是何時所鑿,目的是什麼?被盜前究竟裝了什麼東西?如此多的疑問幾乎成了千古謎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