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山丘,能有多大,而在這山丘之上竟然還有一個隱蔽的禪院,而且這個禪院的規模還是不小的,並且更讓人難以捉摸的是,這個禪院的後麵還有一條小溪流。
這溪流看著源頭像是來自山丘的另一個地方,沒有去細究,所以最後也沒有人知道究竟是從哪裏來的,讓人覺得很是非比尋常。
時值深秋,天氣都開始慢慢變冷了,而青州更是所出北方,更是冷的快,洛月卻還是身著那一身看似單薄的衣物,那身衣物在尋常女子看來是很羞於穿出去的。
一條腿是完全暴露在空氣中,隻有一條大腿是完全包裹在衣物裏麵,一襲黑色,讓人眼前一亮,這種穿衣風格是李民所喜的,所以洛月也慢慢喜歡這樣穿著了。
清穀穿著略厚的衣物,看著洛月,不解的道:“洛施主,你在想什麼?”
洛月看著那一條從禪院後麵經過的河流發呆,所以無聊的清穀才想著去搭話。像洛月這種發呆,自己也是有過的,不過不同於發呆,自己是盤腿而坐。
師傅說這時候要大腦放空,什麼都不不要想,盡量讓自己坐的時間久。師傅說這是打坐,而且,可以鍛煉自己的心境,隻有將心境練好了,一切才能水到渠成。
師傅很厲害,不論是修為還是那個打坐,自己都是比不上的,清穀總是覺得自己可能一輩子都比不上師傅了。
不過雖然被師傅打擊到沒有信心,可是自己卻是沒有放棄這個修行心境的機會,有時間他就會不厭其煩的雙腿盤坐,開始坐禪!
從一開始的半個時辰都坐不到,到現在幾乎可以坐禪一兩個時辰,這是清穀的進步,他自己自然沒有發現,可是他師傅卻是一直看在眼裏。
對於一般的坐禪的人來說,能夠坐上一兩個時辰那是很不容易了,而像清穀的師傅清風來說,坐禪一天才是他們的家常飯,他們對凡物的攝入極少,所以可以坐禪坐上一整天。
驚蟄不喜歡清穀這樣坐著不動不跟自己玩,所以每一次清穀坐禪後,驚蟄都不理會清穀好一段時間,而清穀也不生氣,隻是跟屁蟲一樣跟著驚蟄。
每次驚蟄嘟著嘴說:“笨清穀,你以後不要坐禪啦。”
當時清穀肯定憨笑著點頭,然後信誓旦旦的說自己肯定不去坐禪了,然後第二天驚蟄就會看到清穀還是在坐禪,每次看到這,驚蟄就會心裏暗暗較勁,但是時間久了也就放棄了讓他不去坐禪這個已經堅持很久的意願了!
每天的坐禪讓清穀本就空淨的心境更加純粹,比之剛剛出生的嬰兒一般無二,而他的修行也在不知不覺見增長,隻是這小子從不顯露出來一絲一毫,即使是驚蟄也不知道清穀的底細。
洛月可不知道這個小家夥這個時候還在想自己坐禪的事情,她美眸掃了一眼清穀,然後輕聲道:“我在思考人生。”
清穀點點頭,一副我懂你的樣子,然後說道:“人生,師傅說過,人的一生早就注定了的,思考也沒用,不思考倒是清淨,還不如好好抓緊時間,不必想這些個繁瑣的事情,不過浮雲爾。”清穀人小,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讓人深思,也不知道是清風調教的好,還是他天生聰穎。
一通道理說出去,洛月根本沒有聽進去,反而清穀頭頭是道的想要繼續說下去,可是洛月沒等他說出口,就接著說道:“小師傅,你有在乎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