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閣長老望著破爛不堪的院子,滿臉驚訝,結結巴巴地問:“夜冥,你就住在這裏?這隻有一間屋子啊。”
我搖了搖頭,守閣長老鬆了一口氣,至少不是這裏。
“這是兩間屋子。”我打破了守閣長老的幻想,“把一間屋子從中間隔開,就是兩間屋子。我記得好像隻有一張床,等等長老,我去收拾一下,放張新床。要不,我們三個擠一張床?”
守閣長老崩潰了。沒有人知道,在這個老頭兒的心裏,實際上是一個有嚴重潔癖的美男子。雖然他長實在不是很咋地。
還有一點忘記提了:聽說這個守閣長老還是個色狼。不僅喜歡偷窺女老師洗澡,更喜歡偷偷去看女老師,比較兩名女老師的身材,然後還有偷女老師內衣的習慣……
不過,這些在我眼裏根本不是事兒。我是個男生,我怕什麼?守閣長老還是個正常人。男生和男生之間又不是會出現一些奇奇怪怪的差異。
“小天,出來!”我跑進屋裏喊著。
“哥哥,我來了!”夜天清脆的聲音應答。
“你先把裏麵收拾一下,騰出一張床的位置。”說罷,我比劃了一下,“我去找李大塊頭弄張新床搬過來。哦,對了,剩下的銀幣在哪裏?”
“裏麵床下麵的第二個土格子裏,翻開,裏麵有個木頭盒子。但有些難看,那是我自己做的。裏麵隻有四個。”夜天掰著指頭算著。
“當然。咱們在武堂買飯什麼的,還花了不少。所以就隻剩下這麼多了。估計夠用。”
我翻出銀幣,抓起就跑。等我回來,我和李大塊頭一起抬了一張大床!比我和夜天睡的那張床大的多!
夜天早就收拾好了,在街道上等我,看到這張大床,夜天滿眼都寫滿了高興。
我們把床放好,又出去了一趟。這次我和李大塊頭買了床被子,鋪到新床上。
夜天迫不及待地說:“哥哥,這張床是給他的嗎?好新啊!還好大!比我們的大多了!”
夜天知道,那張床不是給他和我的。他們隻能睡那張小床。
我滿意地看著,把剩下的四枚銅幣放在盒子裏,又把我身上的四枚銅幣放在裏麵。
“長老,你有地方住了。”我又去小聲告訴夜天,“小天,明年有錢了,給你買個新床,到時候你就不用和我擠在一張床了。”
守閣長老進屋,看到裏麵的陳設,心裏很不是滋味,讓他很想把這裏重新建造一遍。
我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長老,長老,回神了。如果下雨了,屋子會漏水,但不是你睡那裏。你的東西千萬不要放在小天給你說的地方,那裏下雨會漏在那裏。小天,你去告訴長老。我去修修屋頂。我記得應該還有一片新瓦的。”
我喃喃自語,爬到屋簷上,掀開瓦,看看守閣長老的床具體在哪個位置,把那裏嚴嚴實實地用瓦蓋住。
忽然,今天上午被王冷按的地方,開始痛,而且越來越痛,我的雙手開始顫抖,“啪”的一聲,被我拿在手裏的瓦,一下子摔倒了正下方。
夜天嚇了一跳,“哥哥,你怎麼了?”
“哦,沒什麼。”我強忍著疼痛,裝作沒有絲毫問題地說,“小天,你幫我把碎片拿上來吧。這次小心。”
夜天一邊拿著瓦片,一邊小心翼翼地走在屋簷上。
我顫抖著雙手,從袖子上撕下布條,把碎瓦片綁在樹枝上,蓋上去。
我感覺雙手更疼了,爬下來時,我幾乎不能抓穩樹幹。
守閣長老一直在觀察我,看到我的雙手顫抖,問:“夜冥,你怎麼了?”
我向夜天指了指屋裏,夜天進去,我苦著臉說:“長老,我手很疼。”
“把手伸出來讓我看看。”守閣長老鄭重地告訴我,“我不確定你的情況,我那位朋友十幾年前給了我一些藥膏,說是等我以後,如果遇見和他一樣的人,把藥塗滿在他手上。”
我滿懷希望地等著,我覺得守閣長老一定餓了,就進去做飯。
守閣長老一看我要進去,連忙大喊:“夜冥,你幹什麼?是不相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