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若。”半響，小語在終於停下了腳步，看向了依舊向前方走去的司馬芷若。
“嗯？”她回過頭來，眼神中露出了一絲疲態。她的大腦從初見林凡的那一刻，就已經在飛速轉動，直到現在，他都還在思考林凡的問題。
“林凡對我說了一些話。”小語的眼中有著些許複雜，她不知道該不該開口詢問司馬芷若。
“迷惘嗎？”司馬芷若笑了笑，摸了摸小語的小腦袋。
在平時，小語很是反對司馬芷若對自己做出這樣的動作，但是現在，小語糾結著眉頭，用那雙有著些許霧霾的眼神看著司馬芷若。
“我倒是覺得你不必擔心，因為，他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芷若笑了起來：“他總是靠著自己蹩腳的謊話訴說著真實。”
“你總可以在他的話語中挑出破綻，但這也是獨屬於他的說話方式。如果他不想幫你，那你覺得以他的能耐，你還有思考的時間嗎？”
“他沒有將謎題全部幫你解完，而是幫你打通了通往了前方的一段道路，就意味著，他想要你去尋找答案。”
“為什麼…”小語抬頭看了眼天空…
“明明我們都對他做了那樣的事情…”小語的語氣中充滿了苦澀。
她的思緒仿佛回到了從前，那時小語親手朝林凡開槍，命中。看著他掉地，流血。
也看著他消逝，也看著他離去。
所有人都在衝他怒吼，向他報複著自己的罪惡，苦痛，折磨，然後看著他倒下的樣子，嘴角掛笑。
“世界是不公平、不公正的。”小語不知不覺的說出了那時林凡說出的話。
“世界是充滿痛苦的、是充滿可惡的。”那時的林凡托著身上的傷勢，對死死盯住自己的小語這樣說道。
“世界布滿了罪惡，世界布滿了仇恨。”他雙手攤開，腹部的槍傷口中流淌著鮮血。
“但是，我並不會因為這些理由而去仇視一下我不應該去仇視的人。因為他們才是正義。”
“吾之屍首上是為『正義』。”林凡笑了起來，手指朝自己的脖子劃過，有著一絲癲狂的意味：“我挺喜歡這句話的。”
他轉身離開，隨後小語開槍，下一刻，林凡倒在了血泊中。
時間定格在了哪一個瞬間。
“此時此刻，你才是『正義』。”隨後，林凡的身體逐漸電解，消散。
…..
“我才是正義嗎…”小語笑了起來。
“我才是罪惡。”小語的眼神冰冷，可憐了一個16歲的孩子，眼中流逝著這樣的冰冷，刺骨的冰冷。
“不，我們才是罪惡。”司馬芷若摟住了小語。
“請告訴我吧，事情的開始，與結尾的真相，是不是我的哥哥，是不是王天一？”小語閉著眼睛。
“嗯…”司馬抿著嘴唇。
……
林凡打開了別墅的房門，來到了大廳，如果林凡的體感時間沒有算錯的話，現在的時間大概在晚11點左右。
林凡瞄了一眼大廳掛著的古風擺鍾：11點10分。
蘇萌萌和付晗靖似乎已經回房間了。
唯一坐在客廳中央的，隻有渾身透著一股“生人勿進”氣息的冷傾城。
“據本台報道，警方在收縮封鎖線時，有一名身著黑衣的男人突破了封鎖線。在加上在花都園發生了槍擊襲擊案，我們不難懷疑，該男子是與此次案件有關的嫌疑人，但距警方所說，所有的監控錄像都收到了或多或少的影響。線索，再次中斷。”
“本台會繼續為您追蹤報道。”
“滴。”冷傾城關掉了電視。
眼神看向了林凡。
“你做的？”冷傾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