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間,一股寂靜在彌漫,除了細微的呼吸聲,什麼都聽不到。
林凡的體感時間大概要比手機的時間還好使,至少不用掏出手機看一眼了。
他們的出發的時間大概在11點30分左右。而現在差不多已經經曆了三個小時了。
林凡擰開了一瓶礦泉水,順便還丟給了後車座的冷傾城一瓶,冷傾城一直在看著窗外,看著不停經過的樹木叢林,三個小時連眼神都沒有動過。
從南京通往東海單的高速公路上是沿山地區,有這樣的情況也可以接受,冷傾城畢竟也是保鏢出身,但她好像在這種環境下會額外集中精神。
“喝吧,喝完休息會就行了,外麵的情況我觀察著呢。”林凡說道,他目視前方,用餘光掃過經過的所有路段。
假如冷傾城是坐在副駕駛的話,她絕對可以看到,林凡的雙眼已經變為了冰藍色澤,強化著自己的動態視力。
“不困。”冷傾城敷衍了過去,但還是擰開了水瓶,飲了一口。她的精神異常的集中,好像隨時在擔心著會從哪裏冒出火光一般。
“怎麼了?你精神集中的太異常了。”林凡的視線跟著冷傾城看了過去,又扭過了頭來,笑道:“明明什麼都沒有。”
“難道你有個不堪回首的過去嗎?”林凡打趣著,繼續看著前方,道:“說說看,我聽聽,反正現在車上三個大小姐都睡著了不是麼?”
深夜開完東海島的車雖然少,但也不是沒有,而且林凡開的也不是特別快,自然會有一輛或者兩輛車超過了林凡的車頭,加快了行徑。
冷傾城在每一輛車經過的時候,警惕性就會越來越大,殊不知,林凡早就透過車窗看到了車裏所有的人。
第一輛車是一輛私家車,它經過的時候,一個男人笑著和副駕駛的男孩說著話,後麵一個女人和一個女孩在睡覺。
第二輛車是一輛貨車,它經過的時候,車上隻有一個男人,喝著咖啡。
而冷傾城的反應相比之前,明顯處於兩個極端。她雖然跟在蘇萌萌身邊,被動著接受周圍的警報,但一到這種情況下,就開始變得警惕了起來。
冷傾城沉默了片刻。
半響,她將視線從窗外收回,麵若冰霜的臉上有一絲無法察覺的鬆懈。
她重新擰開了林凡丟給她的那瓶礦泉水,將其全部喝完。
“你想聽?”冷傾城問道。
“如果你需要一個傾訴對象的話,那肯定是我沒錯了。”林凡很自信的樣子,笑道:“畢竟我的嘴可是被我自己封的死死的。”
“我出生在一個護衛家族。是蘇家的隸屬家族,負責擔任蘇家子弟的安全。”冷傾城回憶著過去。
“我小時候每天受到艱苦的訓練,直到我十五歲那年,我得到了家族長老的認可,出行了第一次任務。”
“每一個出去執行護衛任務的冷姓子弟,都會在身邊配備一個由蘇家潛心研製的黑匣子,以備不時之需,我就獲得了一個,不過被你拆了。”冷傾城說了一個冷笑話,讓林凡幹咳了兩聲。
“在我第一次出行護衛任務時,我將目標的居所周圍全部布置了防禦,哪怕是一個風吹草動,目標的直屬護衛也可以收到消息,事實證明,我完成的很完美,護衛目標對我讚不絕口,甚至要出高價與家族交涉,讓我擔任他一段時間的保鏢。”
“我所保護的護衛目標跟著我開車前去冷家,打算進行交涉。那天,我們在高速公路上,沿山地區,兩邊有著樹林。”
“然後我的目標就死了,被一把反器材狙擊 槍一槍打爆了腦袋,死的不能再死了。腦漿炸裂,鮮血直流。”
“從那之後,我足足一年沒有接到過家族直屬的護衛任務,而是去一個保鏢公司待了一年的時間。也正是因為當時發生的事情,導致我會有一段時間會長時間集中精神。怎麼樣?我的是不是很有趣?”冷傾城歪著頭,舒服的躺在靠椅上,懷裏抱著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