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走後不久,向璟昱他們回到了原來野餐的地方,這時,男生們最關心的話題來了,有人直接問向璟昱說:“剛剛那大美女,不是時靖蕪嗎?”向璟昱點了點頭,還沒回答,別的男生就開始沒完沒了的,有一句沒一句的問,這著實讓向璟昱感到莫名其妙,為什麼他們會那麼關心時靖蕪的事?
看著被男生圍著的向璟昱,餘子妮笑著戳了下王昊文,說:“你們什麼時候跟時靖蕪這麼熟了,我聽說她很難靠近的。”王昊文轉過頭對著餘子妮說:“聽說的未必就是事實吧,你又沒親眼看到她對誰做過什麼,況且就這段日子的認識,我覺得她沒有很難以接近,反倒讓人覺得她是友善的。”
餘子妮反問道:“可時常在她周圍的不是隻有古翊一人?”王昊文說:“這又不能說明什麼,我覺得她挺好。”向璟昱側過頭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捂了下嘴笑著攬過王昊文的肩膀對餘子妮說:“你難道不知道時靖蕪是這傢夥的女神?”餘子妮有些驚訝地看向王昊文說:“那我還真不知道。”
王昊文說:“現在知道也不遲。”餘子妮嘟了下嘴說:“好好,現在知道了,不過你女神她是一個人住的吧!”這時,向璟昱說:“她一個人住?”餘子妮說:“你不知道?”王昊文頓時拉了三條黑線說:“他是新來的,當然不知道啊!”餘子妮哦了一聲,向璟昱接著問:“學校不是規定要寄宿。”王昊文說:“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何況靖蕪她是特別的。”
向璟昱說:“那古翊又是怎麼回事,我記得你說過他也是一個人住的吧!”王昊文說:“所以我才說規定是死的啊!”向璟昱也隻能勉為其難的接受王昊文的說法。
然而說者總是無心,聽者卻是有意,他們的這對話讓隔壁的人聽得是一清二楚,隻見有個人拿起了手機,像是在給某個人傳遞信息。
毫無目的的我,走在這綿延小道上,一陣微風,吹起了我的頭發,讓我不住地側過了頭,發現對麵有個秋千,似乎是個可以讓人愉快的地方呢,我沒有猶豫,走向了那秋千處,坐了上去,輕微搖晃了起來,然後有個小朋友走了過來撿球,他站在我麵前定了下來,一臉疑惑的問我:“大姐姐,你是不是很喜歡蕩秋千啊?”看著他一臉的稚嫩,我說:“為什麼要這麼說?”他說:“因為你剛剛臉上露出很美的笑容。”說罷,他轉身往他朋友方向跑去,看著走遠的他,我下意識的摸了下自已的嘴角,相信不得,原來我也會有這樣的表情,才發現,我似乎缺少了太多那些本該屬於我的天真,如若那時我能對他說不,那之後的事,是不是也會變得不一樣,然而發生了的終歸是發生了,你我是無力改變的,換念一想,這好像是我第一次坐秋千呢!
此刻的我是羨慕著那些小朋友的,他們從來都是看到什麼說什麼,喜歡的東西就盡力去爭取,無需過於掩飾自已的情緒,然而我終究是不能像他們那樣純粹的,那時候做不到的,現在抑是做不到。
過去的就讓它在記憶裏,不去想,自然也就不會悲傷,習慣於現在這般的活著就夠了,我站了起來,準備晃下秋千時,一個男生走到了我跟前,看起來年齡比我小,雖然我並不知他為什麼會站在我前方,但出於自身保護意識的我,選擇趕緊離開,我邁起腳步往前走,就在快要與他擦身而過的那刹,他叫住了我,我本想無視他,可他是有意叫住我,自是不會輕意讓我走開,他往後退了幾步,擋在了我麵前,說:“我認得你,你叫時靖蕪。”
我抬起頭正眼看向他,冷起臉說:“是又怎樣,與你有關?”許是我的反應讓他有些意想不到,他先是愣了下,而後笑著說:“是沒什麼關係,不過是想確認下,反倒是你的態度讓我吃了一驚,你以前像是這樣的人。”
我冷笑著對他說:“你很了解我?”他說:“不算了解,但,有個人想必你是認識的。”說罷,他掀開了前額的頭發,露出了一片觸目的傷痕,陰暗的眼神直鉤鉤的盯著我,頓時,我腦裏閃過了那本不該想起的人的臉,我微張了眼睛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心裏泛起一陣惡寒,他的神情讓我感到不適,可即便如此,卻仍是沒能擾亂我的心誌,我鎮靜般地對著他說:“你說的人我並不認識,也沒興趣知道,不要擋著我的路,讓開。”說罷,我撞開他往前走去,把他甩在了身後。
他並沒有追上來,而是在後方靜靜地看著走遠後的我,握緊了拳頭,臉上布滿了陰鬱,他知道她躲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