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一聲,趙誌方周身七色真氣彌漫。
他起身,感受著長生訣的運行,搖了搖頭。
他成功了,也失敗了。
他成功練成了長生訣。雖然沒廢功,但以他所證先天神人之身,強練長生訣也算可以。
他失敗在內外之證合一上。
光是一個長生訣,雖然也算直指破碎的功法,但卻到底差了一層窗戶紙,需要自身修為來捅破。而隻有破碎,才能真正知道內外之證合一的道路在何方。
可趙誌方在武學上的修為到底不夠。他無法單憑一個長生訣秘籍證道破碎。
他卡在門口了。他需要更多的武學感悟。
武學破碎之道,大體在於感悟自身生命的綻放。所以武者的突破一般是在戰鬥中,遊走在生死之間獲得的。
可趙誌方已然身證破碎,身體堅若精鋼,大唐世界,就是宋缺也未必傷的了他,這條道路根本走不通。
他所能想到的,對自己有幫助的道路隻有博采眾家之長。
他之前搜集過數個世界的武學,可這已然不夠。
因為那些武學的階層偏低。他需要更接近破碎的功法。
好在,在這個大唐世界,更上的功法並不少。
道門的、佛門的、魔門的、甚至域外的,他都需要。
當然那些高手不會給他。所以他隻有去搶了。
“對不起了,即將被我搶掠武功的人。”趙誌方低聲說著,飛上天空,往城市飛去。
他需要知道一些消息,才好循著劇情,捉到那些隱藏很深的高手們。
……
東平郡,在這個時代乃是興旺的大郡城。
尤其城中住著一位名滿天下的大儒王通,更讓這個城市成為了天下數得著的風雅之所。
王通府上的家丁,也沒少因為自家老爺的威名挺直了腰杆。這些家丁,因為王通的緣故,地位比一些江湖豪客還高上不少。宰相家奴七品官,大抵也就是這樣了。
而最近,家丁們的腰杆甚至挺得比平日裏還要直了一些。因為名震天下的奇女子,以簫技震驚當代的石青璿要來王通府上獻藝了。有石青璿來,家丁們這樣做也就不足為奇了。一來他們想在那樣的奇女子麵前裝裝相,二來也是因為府上來了無數江湖大豪,他們可不能給主人丟臉。
當然,對石青璿來說,獻藝這兩個字並不準確。她並不是藝人。來王通這裏,也隻是因為王通是她的長輩,有些拗不過罷了。很有可能的,她對於除了王通之外的那些人,頗有些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放的情緒。
反正要吹奏一曲,要聽的想來就來吧。
不過王通卻不能讓所有人都來聽。那他的家就變成菜市場了。而且能聽石青璿簫音的人,在王通心中怎麼也得有足夠的身份地位。不然那天籟般的簫音不是被褻瀆了麼?
對於一些人來說,不能聽石青璿的簫音,他們就會大放厥詞,將自己得不到的葡萄說的酸苦無比。
但能接到王通請帖的人,或者地位相近的人卻不會這樣。
他們都很期待地等著石青璿的駕臨。
所以,當跋鋒寒和傅君瑜強闖進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想把這兩個冒失的家夥教訓一頓。
尤其是在主座坐著的黃山逸民歐陽希夷,作為王通的老友,他絕對要出麵解決這兩個麻煩。
麵對跋鋒寒和傅君瑜這兩個青年男女,歐陽希夷倒也沒有不顧風度地大怒,而是爽朗的大喝道:“好!英雄出少年,來人與突厥的畢玄究竟是何關係?”
跋鋒寒臉露訝色,雙目精芒一閃,仔細打量了歐陽希夷後,淡淡道:“原來是‘黃山逸民’歐陽希夷,難怪眼力如此高明。不過在下非但與畢玄毫無關係,還是他欲得之而甘心的人。”
他這也是愛吹。明明畢玄根本不把他當回事,也就隨便派了小弟子追殺而已。這顯然是為了讓小弟子曆練。跋鋒寒怎麼樣根本是次要的。
對於跋鋒寒的胡吹,這裏大部分人隻打算靜觀其變。
畢玄怎麼說隻是外族。跋鋒寒用他來吹也跟咱們也沒什麼關係。
當然也有看不慣的,不過因為是客人,也不好率先發作。
按劇情,作為貴客的王世充要出言暗諷的。他算是半個主人了,當然要出頭。
可有一個剛剛趕到的人不想看那些無聊的事了。
“跋鋒寒,你少吹。就你那點本事,畢玄正眼都不看。”一個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