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華雙眼猛地暴睜，趙軍的話仿佛刺激到他腦海中最深處的記憶，一股淩厲的氣勢徒然爆發。
趙軍暗道不好，隻見對方身子一晃，就感覺到胸口上一股劇烈疼痛，胸骨至少斷了幾根。更難受的是一股陰寒的力量湧入他體內，頃刻間令他體內真氣亂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子踉蹌後退了幾步，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他......他......他永遠......永遠是我的.......小師弟。”夜無華說到小師弟的時候，明顯那雙汙濁的眼睛中恢複了幾絲清醒，帶著寵溺的感情。
卻看也不看趙軍一眼，左腳往前抬起一小步，右腳在地上拉起了長長的痕跡。
秦慕汐心中大驚，剛才她根本看不到夜無出手，說明對方速度之快已經超過她的想象，但她怎麼也沒想到對方居然是個跛子。
忽然她感覺到放在李尹身前的雙手有濕潤的感覺，不禁朝李尹看去。
隻見李尹目光呆呆地看著夜無華消失的方向，表情看不出的喜怒哀樂，兩行淚水卻靜悄悄地從他眼角流下，彙聚在他的下巴滴落。
她瞧得眼眶泛紅，至於什麼原因她也不知道，她隻知道很傷心......
張一鳴高大的身影跳躍在黑夜中，幾個閃爍便出現在趙軍身旁。
“你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趙軍擺了擺手，剛才已經回了一口氣，現在方才能說話“夜無華回來了。”
張一鳴驚呼一聲，道“是他出手的？”
趙軍點了點頭。
“你......”張一鳴多少能猜到一些，歎了口氣，也不多說。他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的，隻能無奈地將趙軍扶起，帶著他消失在黑夜中。
夜已經過了大半，東方正有魚白漸漸露出，柳樹後的黑影早已消失，露出了一男一女。
李尹似乎這才從思慮中回醒，牟然發現自己身後還背著一人，連忙放下。
“對不起，我......”
秦慕汐穴道半個小時前就解開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沒有掙紮下來，一味的勸說自己。
“不要打擾他，不要打擾他，他太可憐了，就當是同情他，給他占點便宜，反正便宜已經占了，不多這一會。”
“你沒事吧？”她輕聲問道。
李尹淡淡一笑。
“你看我像有事的人嗎？正好天也發白了，我們一起去吃早餐？”
秦慕汐想了想，笑著點頭。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茂盛的柳樹林打在二人身上，他們走得頗近，彼此默不作聲，看著距離很近，卻似乎相隔著一道無法逾越的懸崖。
誰也沒有談起昨晚的事，好像那是一場夢，夢醒了一切就忘了......
今早的謝安晴是焦慮的，因為她發現秦慕汐消失了，她們兩人感情好，同居在一棟別墅，早上起來的時候卻發現秦慕汐消失不見，而她的手機還在房間。
她幾乎要哭了出來，她很害怕，害怕昨天的事情又一次發生，而且是真的已經發生。
她慌忙地拿起手機，人在最無助的時候，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最信任的人。
“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