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伯通性格怪癖,醫人隻有兩個準則,非疑難雜症不醫,非將死之人不醫。
沒錯,就算你是天皇老子,就算你把刀夾駕在神醫伯通的脖頸上,他說不醫就是不醫。
任你揮霍千金,加官封地,神醫伯通都不會動搖,但是隻要病人符合吻合他的兩個準則,他不僅會醫,甚至有時候連診金都不收。
有人問過他,為什麼要製定這麼個規則,神醫伯通則是白了那人一眼,不屑道:“蠢,不醫治絕症,不醫治將死之人,怎麼能顯現出我的藝術高明呢?”
可是現在,在司馬未央的眼裏,這大名鼎鼎的神醫伯通就是一個逗逼!
“那你之後做了什麼?有沒有按了那些穴位?或者你平時都吃什麼特殊的東西?或者做一些特別的事情?比如蹲著撒尿?倒立吃飯?修煉什麼古怪的功法?”
神醫伯通絲毫不管臉色已經紫青的司馬未央,依舊口若懸河,連珠炮一般的發問道。
這個形象怎麼跟聽說的不一樣呢?莫非眼前的老頭是個假的?冒名頂替的神醫伯通?
也難怪司馬未央這麼想,自他醒來之後,神醫伯通就以治病為由將所有人攔在外麵,自己在屋裏對他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治療”。
“嘖嘖嘖,不對啊,脈象蒼勁有力,氣息較常人略長,儼然一副好身體的樣子,怎麼一點衰弱的跡象的都沒有呢?難道那見血封喉是假的?要不然再灌一次試試?”神醫伯通一手輕輕搭在司馬未央手腕之上,一邊自言自語道。
我日啊,這老頭莫不是瘋了?再灌一次?
“神醫大人啊,小子想見見家母,不知道您?”司馬未央終於忍不住了,她現在急需確認一件事情,沒有時間與這老頭在此浪費,於是打斷道。
“嗯?”神醫伯通轉頭看來,一雙小眼眨啊眨。
忽然,他一張老臉緊緊停在司馬未央麵前,兩人之間的距離不到一公分。
“氣息紊亂,眼神閃躲,心跳加速,脈象漸快,你在撒謊!”神醫伯通斬釘截鐵道,“你其實是想見外麵那個絕色小美女吧?”
“臥槽,這老頭不簡單啊!”司馬未央心裏一顫,看著眼前突然換了一個人似的神醫伯通,猛然間感覺自己有點看不透他了。
“哼哼,手指揉搓被角,舌頭後壓咽口水,雙唇微抿,看來我說的沒錯了!”
不管司馬未央如何驚訝,神醫伯通直接拿出一把匕首,拽過他的胳膊就來了一刀,那血啊,嘩嘩的流。
“我靠,我靠,我靠!”司馬未央簡直要罵娘了,這老頭發什麼瘋呢?咋說著說著就動刀子呢?
隻見神醫伯通麻利的拿出一隻小碗將血接住,然後掏出一個小瓶給他的傷口上了點藥,最後用紗布迅速包裹住。
“一個時辰後再上一次,包你疤痕不留!”神醫伯通將先前的小瓶子扔過來,然後小心翼翼的將那一小碗血放進隨身攜帶的藥箱中,頭也不回的便離開了房間。
神醫伯通剛走,一道倩影立馬衝了進來,自然便是他朝思暮想的葉悠柔,緊隨其後的便是司馬夫人,司馬未央的親娘。
“未央哥哥!”葉悠柔雙目泛紅,一句話沒說完就又要哭了。
見司馬未央精神奕奕,柳茹搖了搖頭,臉上卻是笑著白了他一眼,轉頭離去追神醫伯通詢問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