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剛才那是?”就在司馬未央轉過頭時,眼角餘光看到一個急匆匆離去的人影。
“未央哥哥,怎麼了?”
見司馬未央好似在找尋什麼,葉悠柔墊著小腳四處望了望,可是她什麼也沒發現。
司馬未央回過神來,搖了搖略微腫脹的腦袋,剛才他看到一個很熟悉的人,但一時間卻想不起來,隻要一想就會頭痛。
這就是靈魂融合,記憶還未完全釋放的後遺症,經過昨夜的摸索,司馬未央也大概了解了自己的身體情況。
“算了,不想了!”司馬未央最終放棄回想,轉眼看向李大仁與呂秀才兩人。
“嘿,這個呂秀才也真是的,自己老娘重病,還有錢去喝酒,然後借著喝酒的功夫偷人家東西,真不是個好東西。”一名路人對身邊的同伴說道。
“就是啊,我昨天也在酒館,親眼看到他和李大仁喝酒呢!不過這偷沒偷東西,我可是沒看見了。”另外一人插嘴道。
“哼!”雖然那幾人刻意放低聲音,但依舊被葉悠柔聽了去,她小鼻子一皺,不滿道,“自己親娘病了還跑去和人喝酒偷東西,真是無藥可救呢!”
司馬未央刮了一下葉悠柔的小鼻子,口中說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認識一個人千萬不要道聽途說,一定要自己去了解!我看這個呂秀才不像那種見錢眼開,棄病母於不顧的人!”
“討厭啦,又刮人家鼻子。”葉悠柔嘴上說討厭,心裏可是歡喜極了,“就會說大道理,也不知道誰教你的!”
聞言,司馬未央一愣,略帶悵然道:“當然是你啊……”
“我?”葉悠柔眨了眨大眼睛,笑嘻嘻道,“胡說,我可沒說過這句話!”
就在兩人閑聊之際,場內的情形也發生了變化,呂秀才似乎被逼急了,一張白臉已然通紅,嘴唇不斷哆嗦。
“你……你給我撒手”在李大仁的咄咄逼人下,呂秀才終於爆發,隻見他雙手用力一推,大吼一聲,直接將李大仁推到在地,連帶著還撞倒一個攤位。
“你還敢動手?!”
李大仁更是驚怒交加,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平時文文靜靜的呂秀才不僅敢偷東西,甚至還敢對自己動手。
李大仁騰的一下從地上躥起來,順手抄起旁邊攤位上的擀麵杖,怪叫一聲,大胳膊一掄便對著呂秀才的腦袋砸了下去。
呂秀才一介書生,本性懦弱,剛才也是被逼急了,所以才會含怒出手。
現在被李大仁凶神惡煞的模樣一嚇,頓時噤若寒蟬,一時之間居然忘記躲開。
李大仁乃是粗人,靠砍柴為生,膀大腰圓,這一棍子若是砸實了,定要叫呂秀才腦袋開花!
周圍看熱鬧的人皆是一驚,齊齊退後兩步,口中發出陣陣驚呼,但卻無一人敢上前阻止,或者在他們心中也覺得這呂秀才活該如此吧!
呂秀才雙眼一閉,心中哀嚎一聲,恐怕今天自己的小命要交代在這裏,以後沒有人照顧自己的病母了。
可是等了半天,呂秀才也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他嘩的一下睜開眼睛,隻見身前站著一人。
此人背影修長身材勻稱,頭戴玉冠腰間束玉,頗具少年英姿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