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的呂秀才點點頭道:“一切如司馬公子所言!”
“可是”忽然,司馬未央語調漸變,“他們都不知道,還有兩個人目睹了這一切的發生,那就是死去的朱逢春與豐於!”
“朱逢春跟在李大仁身後,用木棍偷襲於他,但是那一下並沒有讓李大仁死去,隻不過是暫時昏厥,隨後他拿走李大仁身上的寶玉,就在這時”司馬未央轉過頭來,冷笑連連,盯著豐於的雙眼說道:
“豐於出現了,他出手結束了李大仁的生命,而凶器就是一根銀針,本來他是想將李大仁的死嫁禍給朱逢春,然後朱逢春畏罪自殺,這樣一來就死無對證!”
“豐於不僅拿回了玉佩,還將唯一知道他想要玉佩的人證朱逢春滅口,簡直是天衣無縫!”
說完整件事情,司馬未央看著豐於問道:“豐掌櫃,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呢?”
“啪啪啪!”
在眾人驚愕的表情中,豐於拍了拍手掌,笑道:“司馬公子真乃神人也,故事編的是繪聲繪色,可是證據呢?就算你說的合情合理,如果沒有證據,那麼你說的一切也不過是推測罷了!”
“對啊,證據呢?”韓慶也順口問出,可是隨後他就後悔了,自己怎麼又跟風了呢?
“不要急,我的故事還沒有說完呢!”司馬未央來到宇文子晉身邊,對著豐於問道,“不知四月初四那天申時,豐掌櫃你身在何處?”
豐於心中一驚,臉上沒有絲毫波動,淡淡道:“自然是在賬房算賬!”
“你說謊?”司馬未央斷言道,“那時你根本不在賬房算賬,而是跟在宇文大哥身後,監視他一路離開天行府境內!”
“四月初四?”聞言,宇文子晉眉頭微皺,因為他忽然想起一種可能。
他之所以會撇下眾多護衛獨自趕回,正是因為之前送豫侯夫人離開時有人跟蹤的原因。
司馬未央此時的問話,無疑表明一種可能,那就是眼前的豐於不僅是殺害李大仁與朱逢春的凶手,甚至就連那天跟蹤他的人也是豐於。
再聯想到之前司馬未央那句莫名其妙的問話:“豐掌櫃,我們又見麵了,您背上的傷好些了嗎?”
宇文子晉心中已然明了,眼前的豐於很有可能就是那夜刺殺柳茹的黑衣人!
錚!
宇文子晉寶劍出鞘,冷酷的臉上寒氣逼人,直指場中豐於。
“媽呀,殺人啦!”韓慶怪叫一聲,急忙躲到桌子底下,大聲喊道,“來人,來人,快保護本官!”
周圍衙役聞言,紛紛抽刀上前,不過懾於宇文子晉釋放出的壓力,卻沒有一人敢上前動手。
見宇文子晉周身殺意蓬勃,眼中寒光閃動,劉正知道他是真的動了殺念,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他身為赤炎捕頭,此時也隻能硬著頭皮站出來。
“宇文子晉,你想幹什麼?這裏可是公堂,是承天縣衙,快快把劍收起來!”劉正一邊說著,一邊給無動於衷的司馬未央打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