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班主,不知道能不能給我看一看這首詩的內容?”司馬未央問道。
李樂擺擺手道:“不用了,這是婉凝留下的最後一首詩,我早已爛熟於心。”
“自語花泰葉茂時,綠葉瞞天李滿枝。無奈雲欺覆雨至,枯木隱彩枉夏日。孤芳冷月草蟲鳴,輕紗樂坊鮮問尋。佳人才子眉眼笑,憂愁苦悶心頭繞。”李樂麵色微微發苦,看的出來,此時他的心情非常低落。
“這是婉凝那丫頭留在世上的最後一首詩,唉,隻恨天不長眼啊!”
陶婉凝的事情司馬未央知道,先前陳經義已經給他們講述過,陶婉凝是李樂收養的義女,對於無子無女的李樂來說,陶婉凝就如同他親生女兒一般無二。
陶婉凝的死對李樂打擊很大,為了祭奠陶婉凝,他甚至將陶婉凝生前的屋子原封不動的保存著。
“婉凝的屋子我一直保存著,八年了,原封不動,她離開的時候是什麼模樣,現在還是什麼模樣,我時常會過去打掃一下塵土,從來不用別人動手!也就那次,我的手受傷了,經義見我行動不便,才替我打掃過一次!”李樂眼中滿是回憶之色。
見眾人望著他,李樂尷尬一笑,悄悄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歉意道:“對不起,每每一想起婉凝這丫頭,我的話就有點多。”
“我能理解!”司馬未央安慰道,他看向趙雄問道,“莫非你所說的,魏大人口中的心愛之人就是八年前小梨園的當家小花旦,如今烈女湖所祭拜的陶婉凝?”
“嗯!”趙雄點了點頭。
說到這裏,李樂臉上有些得意之色,道:“不是我吹噓,當初我們婉凝可是這十裏八村的第一大美女,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喜歡我們婉凝的人太多了!”
“是啊,如果不是那個畜生,也許魏大人和婉凝小姐也可以終成眷侶呢!”
八年前小梨園陶婉凝之名,就連遠在京城的貴人們都聽說過,趙雄不得不承認,李樂這句話說的確實不假。
李樂聽聞此言,麵色一怔,似乎是想到那個玷汙了陶婉凝的畜生,有些不想說話。
“你口中的畜生可就是玷汙了婉凝姑娘的那名罪人?”司馬未央問道。
“自然便是了!”趙雄咬牙切齒道,“當初聽到這個消息,我們魏大人震怒無比,雖然那個時候我還沒有跟隨魏大人,不過我也聽說了,魏大人暴怒之下親自出手將此人捉來,在牢中審問。”
“不過這個人嘴硬的很,即使婉凝小姐親口指證他就是玷汙了婉凝姑娘的罪魁禍首,可他就是不認罪,氣的魏大人也是沒有辦法!”
“不肯認罪?可是我聽說後來此人不是畏罪自殺了嗎?”司馬未央記得陳經義和他說過,這人應該是畏罪自殺了才是,怎麼會死不認罪呢?
“嗯,也許是後來醒悟了吧,在牢中懺悔思過,最後挨不住心中的愧疚與外界的唾罵,自己在牢中上吊死了!”
趙雄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一絲憐憫,眼中明顯帶著極度的厭惡與憎恨,似乎這種人本就不該活著,死了到是一了百了,讓人眼前清淨。
“趙大人,不知道這裏還有沒有我的事情了?”沉寂一會,李樂拱手對趙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