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暫且不論這件事真假與否,豫侯貴為朝廷重臣,發生在千裏之外楚江州的事,他怎麼會知道?為什麼不是知府知州上報,而是由他密奏於您?”
乾正摸了摸下巴,微微思索道:“你想說什麼?”
“皇兄,他周懷豫此舉已經露出了狐狸尾巴,您難道看不出來嗎?”乾震有些氣惱。
“狐狸尾巴?什麼狐狸尾巴?”乾正眉頭微微蹙起,看向乾震說道,“你到底要說什麼,直接說不就得了!”
“皇兄,這分明就是針對我啊!豫侯位高權重,怎麼會呆著沒事關注到楚江州那個偏遠地區?還不是為了借大富打擊我,甚至我懷疑,這整件事完全就是他憑空捏造,或者是他周懷豫找人栽贓誣陷也不無可能啊!”
乾震臉上露出無辜之色,口中顛倒黑白,雙手抱拳道:“還請皇兄一定要明查啊,千萬不要別豫侯所迷惑!”
“夠了!”
隻聽砰的一聲,乾正怒拍桌子,用手指著震親王吼道:“傅昇啊傅昇,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見乾正真的生氣了,乾震也不敢再造次,急忙下跪道:“請皇兄息怒啊!”
皇帝就是皇帝,一句話就可以定人生死,這人隻要沒當上皇帝,一切都好說,一旦當上皇帝,那麼一切就不可能再和以前一樣。
乾震深諳此道理,所以不管乾正到底有多偏愛自己,他的心中始終都對其抱有一絲敬畏之心,或者說是懼怕!
因為他知道,隻要那天自己的親哥哥乾正不開心了,或者看不慣自己,他有一百種方法,一萬種理由可以慢慢削弱自己,讓自己成為一個沒有實權的王爺!
望著匍匐在地,不敢抬頭的乾震,乾正歎了口氣,道:“唉……算了,起來了吧!”
聽出乾正口氣中已經沒有怒火,乾震才敢微微抬頭,但還是沒有從地上起來。
“還跪著幹嘛?還不快點起來!”乾正再次無奈道。
“謝皇兄!”
聽聞此言,乾震終於從地上起來,往後退了兩步,沒敢直接坐下。
乾正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啊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我早就和你說過,這一次你要謝謝人家豫侯才對,你倒好,還非要懷疑人家針對你!”
乾震沒有說話,隻是點點頭。
“告訴你吧,這件事說來也都是巧合,昨晚豫侯連夜密奏於朕,朕也曾經問過他,身為在京的一介武臣,怎麼會得到這麼多消息。”
聽到這句話,乾震來了精神,豎起耳朵聽著。
“其實此次豫侯也是受人所托,並不是他想到針對你,一切都是巧合罷了!”
“受人所托?”乾震疑問道。
“對,你還記的司馬戰大將軍吧?”問話時,乾正若有若無的瞟了他一眼。
“司馬戰!”
聽到這個名字,乾震眼中瞳孔明顯一縮,嘴角有些不自然,不過他很快便將臉上的表情掩飾下去,一本嚴肅的回道:“自然記得,司馬將軍的死是我大明永久的損失!”
乾震掩飾的雖然好,不過卻始終沒有逃脫自己兄長,當今皇帝乾正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