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甩了甩頭,將心中的不安強行按壓下,司馬未央不斷安慰自己道。
“大人?您怎麼了?”見司馬未央有些異樣,林顯主動關心道。
“沒什麼,隻是想起了故人。”
聽得問話,司馬未央稍稍一愣,旋即回道。
“盤山縣東橋村,那裏已經離邊境不遠了吧?”
知道司馬未央有意岔開話題,林顯正好順勢接道:“是的,隻要翻過臥龍山,在走上幾十裏茂密的樹林,對麵就是羌奴的地方了。”
“林校尉回去過嗎?”
司馬未央此話一出口,林顯臉上的神情明顯一冷,他搖搖頭,回道:“自從出來以後就再也沒回去過了。”
“為什麼”這三個字還沒問出口,林顯就已經主動說道:“我出生那年,爹就死了,從小對他就沒有什麼印象,我是被娘一手帶大的,可是在我十歲那年,娘也被山上衝下來的野獸咬死了。在那個舉目無親的地方,回去也隻不過睹物思人,徒增傷悲罷了。”
見林顯神情低落,語氣頗為感傷,司馬未央心中略帶歉意,抱歉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的雙親已經”
“大人言重了!”司馬未央話沒說完,林顯便重新振作,笑著打斷道。
“對了,大人是要去後廂嗎?賈大人他們好像都出去了。”
“啊,我知道,我是想去拿一副棋盤,這不呆的實在太過無聊,想下棋解一解悶。”司馬未央微笑道。
“那我幫大人去取吧,昨天我還看見賈大人剛擦拭了一遍棋子與棋盤,就放在後廂大堂中。”林顯說道。
司馬未央擺擺手,道:“不用不用,正好我也多走兩步,這總呆著也不是個事兒啊。”
說罷,他便揮手轉身,直奔後廂而去。
在司馬未央離開後,林顯臉上笑容漸漸消失,眼中帶著一絲悲傷,右手緊緊扣在自己胸口,用隻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呢喃了一句:“娘……”
林顯自從參軍以後一次也沒有回過家,這是他無情嗎?
不,不是,家中已無一人,就算再次踏上家鄉的土地,看見熟悉的圍牆床榻,這些也隻能是徒增悲傷。
所以林顯選擇了不回去,選擇用忙碌的生活將對父母以及家鄉的思情淹沒。
某處別院內。
一名勁裝男子對堂上正在看書的儒雅男子拱手問道:“爺,這都已經第三天了,是不是該放點風出去了?”
“嗯,你去辦吧!”儒雅男子頭都沒抬,雙眼隻是緊緊盯著手中的書籍。
“是。”勁裝男子一點頭,就欲轉身退下。
“等一下。”忽然,堂上男子將其叫住,平淡的吩咐了一句,“記住,要好好的請,不要太過暴力哦。”
“爺放心,小人謹記。”
崇武縣主幹道上,一道人影火急火燎的躥了過去,看其方向,似乎是奔著衙門而去。
“師爺,您回”
守在門口的兩名衙役話問好還沒問完呢,那道腳底冒火星的身影便嗖的一聲躥進了衙門。
“這……這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可還從來沒見過紀師爺這個樣子?”其中一名衙役撓了撓頭皮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