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煥腳步動了動,但是當他看見李克用那一臉亙古不變的微笑時,卻忽然把腳收了回去。
王爺就是王爺,永遠有著身為王爺的底線,他不確定自己到底能不能夠去觸碰這條底線!
就在這時,其他地方的搜查已經結束了,得到回報,張煥麵露微笑道:“打擾獻王殿下了!”
隨後便揮揮手,帶人撤了出去。
也許在外人看來,獻王李克用並沒有什麼厲害之處,乍一看去,任誰都會以為他是個儒雅的書生。
不過隻有真正經曆過血液洗禮,沙場鏖戰的人才能看出其真正的可怕之處。
一般人殺過人的士兵,尤其是那種殺過很多人的,他們的身上都會帶有一種煞氣。
這種煞氣,常人尚且一眼就能分辨出來,他們這些將領就更不必說了。
可是李克用不同,就和豫侯一樣能夠將這一身煞氣內斂,不,甚至他比豫侯還要內斂。
如果是一個陌生人,他不知道李克用的真實身份,那麼他絕對不會將李克用和兵王這兩個字聯係起來。
李克用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儒雅,平和,甚至是淡漠,當你向他的眼睛看去時,看到的隻能是一潭平靜的湖水。
可是如果你要是長時間盯著他的眼睛看,卻又會在不知不覺間慢慢被這潭湖水淹沒,吞噬。
即使是在閔崇文的麵前,張煥也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恐怕也就隻有曾經的司馬戰才帶給過他同樣的感覺。
心悸!
獻王的住處可以搜,但不是什麼人都能搜,也不是隨便搜。
既然張煥已經搜過了,那麼之後絕對不會有人敢再去打擾。
這也就是為什麼柳成天能夠在這裏藏了這麼長時間,卻沒有被人發現的原因。
雖然不知道李克用出於什麼目的才幫了柳成天一把,不過這個情分已經夠大了,甚至可以說是天大的情分了。
其實如果獻王真的想把柳成天送出城,他還是有辦法的,不過他卻根本沒必要這麼做。
能夠冒著風險,出手一次將人救下,李克用做的已經夠多了,而柳成天也不敢再奢望什麼。
所以當他無意中聽到司馬未央成為欽差,正在前往禦奴州調查閔崇文遇刺一案後,便想讓獻王幫個忙,將司馬未央引到這裏來。
為什麼不能光明正大的把司馬未央請來呢?
因為之後一旦出事,很有可能就有人會把這件事聯係到一起,想到獻王的頭上,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柳成天還是選擇了這種隱秘的方法。
“看來這一次,還真是欠了獻王殿下一個天大的人情呢!”聽完所有的事情後,司馬未央歎了口氣道。
柳成天沉默片刻,扭頭看向司馬未央道:“對了,獻王殿下之前已經派人去佑京州去找閔崇文口中的那個馬班了!”
“找到了嗎?”司馬未央耳朵一動,當即問道。
“人……沒找到。”
“這馬班到底是什麼人?閔崇文在臨死前為什麼會囑托外公尋找此人呢?”
似乎一點也不吃驚沒有找到人,司馬未央隻是暗自搖搖頭,不斷猜測著馬班的真實身份。
柳成天見司馬未央皺眉不展,以為他在苦惱沒有找到馬班這個,於是趕緊說道:“雖然我們沒有找到人,不過卻偶然得知一些消息!”
“哦?什麼消息?”司馬未央問道。
“這個馬班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