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腳下的綠色深淵,司馬未央皺眉不展,但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他的腦海中卻忽然浮現出一個人的臉孔。
耿闞!
“那個笑……太冷淡了,不,應該說的冷漠……”
一回想起昨天晚上耿闞拜祭馮意的情景,司馬未央心中便是忍不住的一陣惡寒。
這個世界上什麼最可怕?
不是對手的拳頭,也不是敵人的冷箭,而是帶著虛偽善意的友好。
耿闞這個人很危險,雖然從外表看起來此人非常麵善,絲毫不吝嗇自己的笑容。
但是一看到這個人的第一眼,司馬未央便感覺到了一股危險,這不是錯覺,而是司馬未央異常敏銳的神經造成的。
“這個耿闞絕對有問題,表麵上越是幹淨,越沒有留下任何把柄,才越有問題。”
微涼的山風吹拂而過,司馬未央掃了掃額頭的發絲,雙眼緊緊眺望遠方,口中不禁喃喃問道:“到底用的是什麼方法呢?”
殺害馮意的凶手一定隱藏在平東軍內部,這一點毋庸置疑!
不管是在硯台裏下毒,還是熟知馮意的一些小動作,這些事情隻有馮意身邊極為熟悉和信任的人才有可能知道。
從斷崖回來後,司馬未央就一邊往回走,一邊思考著最後一個問題。
那就是凶手到底是用什麼方法將馮意從斷崖處帶走!
這也是最關鍵的一個問題,雖然不能直接指證出凶手是誰,但隻有破解了這個問題,他才能繼續進行下一步的推理與猜測。
“也不知道林雪唐那裏怎麼樣了?”
拐過一個彎兒,司馬未央忽然看見一個熟人,金海!
金海心情似乎不錯,口中哼著小曲,手裏還拎著一隻燒雞,邁著四方步朝外麵走去。
“金海大哥,今兒個怎麼這麼高興?”
一名士兵見金海手拿燒雞的大搖大擺走了過去,急忙上去喊道:“喲,燒雞!來來來,快給我嚐一口。”
金海身子一躲,把燒雞藏到身後,搖了搖頭對那人說道:“不行不行,這次不行,下次吧,這是老子一會打獵用的!”說著,還伸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以示安慰。
“打獵?用燒雞打獵?”那人明顯不信,撅著嘴問道。
金海嘖了一聲,大聲道:“娘的,老子還能騙你不成,老子是那麼扣扣索索的人嗎?”
“平日裏少請你們這些小的吃香的喝辣的了嗎?”
“哎喲對對對,金海大哥最敞亮,最闊氣了,怪我怪我!”
一瞧金海有些動怒,那名士兵急忙轉移話題道:“金海大哥,你這是要去打什麼獵啊?還要用燒雞,太少奢侈了吧?”
金海嘿嘿一笑,神秘道:“我告訴你,一點都不奢侈!”
“這一次要是搞定了那隻畜生,取得皮毛,估計宋大哥一定會很開心。說不定還會把他的黑駿給我騎上兩天!”
一想到自己能騎著帥氣的黑駿出去,金海不由得傻笑兩聲。
一聽到黑駿兩字,那名士兵立馬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道:“不是吧?黑駿可是宋大哥的心肝寶貝,疼的不得了,怎麼可能借給金海大哥你騎乘呢?”
“你小子真是屁都不知道!”
金海哈哈一笑,提了提手中的燒雞,道:“我要去搞定的畜生是一隻滑狐!據說是羌奴人那邊才有的稀罕玩意兒!”
“狐狸?那玩意兒狡猾的很,可不好整啊!”士兵想了想道。
金海晃了一下手中的燒雞,嘿嘿一笑道:“所以我才要用到這個啊!這隻燒雞被我下了藥,隻要吃上一塊,保準那畜生睡死過去!現在知道為啥不能給你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