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嬌小的女人怯怯地縮著身子,不施粉黛的小臉卻滿是好奇,大大的眼睛明晃晃如兩汪清泉,柔荑緊張地握著一枝新開的梔子花……
每個動作都是那麼恰到好處,每個細節都雋永婉約,司徒纖墨每每回憶,連那梔子花的味道都曆久彌香……
“我不是壞人……”嫋嫋後退著解釋,對劍這玩意兒退避三舍。
司徒纖墨回過神來,慌忙將劍收於身側,突覺胸口悶痛,手扶樹幹劇烈咳嗽。梔子純白花瓣紛紛震落,鋪了一地,那殷紅鮮血分外刺目——來自那人口中。
“你……你怎麼了?”嫋嫋顧不得害怕,上前扶住了他搖搖晃晃的身子,撫他坐在石凳上。
司徒纖墨靜心運功一番,終於將體內邪氣壓了下去。抬眼,卻發現那小女人擔憂關切的目光。
自己與她不過初見,值得她那般憂心?
“無事……”司徒纖墨溫和一笑,剛才以劍相逼不過是本能反應。他並非凶神惡煞之人。
“需不需要叫醫生啊?”嫋嫋因他那親切笑容放鬆下來,他與源青玨是兩類人。嫋嫋不知為何想起那人來。
“我就是為了躲他們才跑到這裏來的……”司徒纖墨輕笑,想到那些庸醫七嘴八舌的樣子就頭疼。
“恩恩,我也是……”頗有同病相憐感的某舒連連點頭:“那些藥又苦又沒用……”
司徒纖墨這才注意到她臉色稍顯蒼白,身上襲襲藥香。
伸手抓在她手腕上,捏到脈搏。
嫋嫋看他眉頭越皺越高,心裏七上八下,別搞的好像自己得了絕症一樣好不好?
“以後要按時吃藥,聽到沒有?”司徒纖墨像責備一個熟知很久的妹妹。
“咦?你……”難不成他看到過自己把藥倒進窗戶外的小河裏?嫋嫋戒備森嚴地看他。
“我略通醫理……”司徒纖墨邊為她把脈邊問:“從哪裏生出這麼多傷?像是由外傷轉內的……”
嫋嫋沉默不語,眼前人看著不簡單,可再大能大過那尊冰山佛去?還是少惹是非為妙。
“在下司徒纖墨……”他主動報上姓名,希求消除她的疑惑。
“哦……”她不明白這個名字之後深意,隻禮貌性道:“司徒公子好,我叫舒嫋嫋……”
她竟沒聽說過自己?看她衣著,不像奴婢;能自由出入這園子,莫非是……
“舒姬,你好大膽子!”身後冷凜聲音,讓嫋嫋不由打個冷戰,雙腿發軟。司徒纖墨亦是難掩失落,卻不由抓緊了她的手腕,好像這樣就能抓住她整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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