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一進去,我才發現其實這裏還不是吃飯的食堂,而這裏好像是會議室。牆上的是柔性屏幕,屏幕前的是一個二米長一米高的長方形桌子,桌子是木頭的。我不是很理解,這裏實質性的桌子幹嘛,現在木頭製的東西已經被淘汰了,而現在常用東西都是用物質化的投射儀搞定的。果然,在桌子上放著幾十個像槍一樣的投射儀,這種投射儀雖然很小,但是它就像我身上的芯片一樣,是可以射出它原本固定的東西的,就好比一把大炮和槍,炮在裏麵放了炮彈,射出來的就是炮彈,而槍裏麵的是子彈,射出來的就是子彈。我當然不知道這種投射儀的原理是什麼,就好像你是一名大學生,而要你造飛機你也造不出來是一樣的,畢竟不是專業人員。這種木製的家具是地球上明文禁止的,現在有一種物質比木頭更適合做家具,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瞞過地球有關部門的檢查的。
走過這個會議室,我們經過一條走廊,走廊和上次走過的一樣,牆上掛著各種畫,不過這一麵牆上的不是風景畫,而是地球上的動物圖片。我問辛德:“這牆上放這種畫幹嘛?”辛德說:“你應該沒在艦船上生活過吧?當你在艦船上生活了幾個月幾年幾十年之後,你就會對身邊的一切產生厭惡感,而這些畫正好可以緩解這種負麵情緒的,這其實是一種病!我們每個人都會得的,不過如果你適應還好,如果沒適應這種環境,那麼你可能會得抑鬱症。所以這裏放這些畫是很有必要的。”
我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我想了想又苦笑著搖了搖頭:“這麼簡單的事情我居然沒有想到。”
“陳先生你也不用太過介懷,你沒想到也是應該的,你不是沒在艦船上生活過嘛。”
“你對這些事這麼熟悉,你難道經常跑船嗎?”(注:船,飛船之意)
“我不是探險家嘛,別說跑船了,地球上的每個角落我都去過。”說著,側著身子轉頭得意的看著我。
我聽他這麼一說,忽然靈機一動,心想:“我不是對胖子失蹤前異常感到很蹊蹺嘛?何不問問他知道些什麼,也不知道這小子看著這麼年輕,是不是在吹牛。”想到這就想激他。
“嗬,我看你這麼年輕,也不像是雲遊四方,見識多廣的長者啊!你是探險家?去過地球各地?還經常跑船?我表示很懷疑啊!”說完,一個大大的疑問和蔑視寫在了我的臉上,我知道我此刻的神情是有多欠扁就有多欠扁,但是為了套他的話,就算被他潑辣椒水我也認了。
果然,他見我這麼懷疑他說的,一臉生氣的看著我說:“嘿,你還懷疑我了,這樣,你問問地球上的細節,看我能不能回答你,越刁鑽的問題越好!”
我看他果然中了我的激將法,於是就問他問題。我當然不可能一開口就問他胖子的細節,於是就問了他幾個有點難但不是很難的問題,不出所料,他都一一答上來了,答完還一臉得意的看著我。
看他這麼得意,我知道時機到了,於是便問:“你知道王教授失蹤前都去過什麼地方嗎?”
“知道,他不就是去了亞馬遜熱帶雨林和鄱陽湖嘛?”
“那你知道他去的地方有什麼特別之處嗎?”我一問到這個問題,他忽然露出了遲疑之色。原本還為答出了我之前所有的問題而洋洋得意的神態一下子全沒了,取而代之的是遲疑和為難之色,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露出這種表情來,知道肯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於是故意繼續炸他:“不知道吧?以後你就別吹噓自己去過地球各地了,還吹噓讓我隨便問,還越刁鑽越好,就這麼個簡單的問題都把你給難住啦?要不要我告訴你啊?”
他被我氣的不行,隨即又明白了過來:“哦!你這是故意激我啊。我告訴你,我還真知道。”頓了頓又說:“但是我不能說。”我切了一聲,然後快步朝著前方走去。他在後麵叫住我,我沒理他。其實這裏才是激將法的精妙之處,前麵激你,等你把一些重要之外的事情都說完,而保留了最重要的沒說之後,故意不信你的話,然後快步離開,這樣你真不知道還好,如果你知道,那麼此刻的你肯定抓耳撓腮心裏癢癢,這樣,就算你不說,你的心裏也一定很難受的,隻要我引導的成功,那麼你說不說隻是遲早的事。況且,我並不覺得我問的問題有多麼的需要保密。
果然,在我伸手推門要進去的時候,他已經追上來了,拉著我對我說:“其實我真知道,不過我說了,你可不能告訴別人是我告訴你的。”然後他又看了看身後說:“走,進去說,我們找個角落然後再慢慢的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