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飛行器裏看著他,猜測他一言不發地下去會不會是想和那隻熊肉搏,可是看了好久,隻看到他站在飛行器的下方,並沒有和我想的一樣,朝那隻熊走過去。

隻見他一下到地麵,先是頓了頓,然後大踏步地向那隻熊走去。那隻熊看他一個人下來,略微感覺到有些奇怪,看了看他,或許是覺得他一個人過來,對它造成不了威脅,然後也從那隻大箱子旁走了出來,朝他走了過去。

當他們的距離不到五米的時候,雙雙站定著不再向前,一人一熊就這麼站在那裏對望著。我此時完全被辛德這一舉動搞懵了,完全不知道他要做什麼,看他那麼自信的站在那裏,我也不知道我是該下去和他一起,還是該保持現狀。

過了約有十幾秒鍾的時候,辛德好像說話了,我不知道他說了什麼,不過看那隻熊的反應,似乎是聽懂了他說了什麼,隻見它揚了揚頭,把帽子摘了下來,然後從帽子裏拿出一樣東西扔給了辛德,我不知道它扔的東西是什麼,不過看那東西的形狀,似乎那是一支筆。

我被它扔的那支筆搞的莫名其妙,難道那隻熊是要讓辛德給他簽名嗎?或者是他們要簽訂什麼合同嗎?又或者是和解書?我實在是搞不明白,我見他們這麼和睦,並沒有劍拔弩張,於是也下到了地麵上,走到了辛德的旁邊,那隻熊一見到我,我明顯看到它的表情略微變了變,不過這表情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可以說是稍縱即逝,然後它的表情又回歸到了那種麵無表情,隻是此時又多了一點高傲地成分在上麵,對我也是揚了揚頭,身體也沒有其他的什麼舉動。

我看著它,心裏奇怪為什麼它沒有穿航天服,而還是穿著一身禮服,難道它不需要呼吸嗎?我心裏“靠”了一聲,果然它不是一頭正常的熊啊!

我走到辛德的旁邊,看著他拿在手裏發呆的筆,看來他也沒弄明白那隻熊給他這個幹什麼。

辛德拿著筆翻來翻去的看了一會,發現還是搞不懂,於是也不再看了,舉起筆對那熊擺了擺,問它給他這個幹什麼。

那熊張著嘴又是對著辛德揚了揚頭,舉起手對著辛德比劃了一下,意思好像是讓他把筆帽摘下來。

辛德拿著筆又看了一會,然後照他說的取下了那支筆的筆帽,就在他把筆帽摘下來的那一刻,突然從那支筆裏射出一道光來,直接照在空中,形成了一張投影屏幕。

我和辛德相繼看去,看見在空中的投影屏幕上顯示出了一張巨大的人臉,人臉離屏幕太近了,我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他是誰。

我和辛德對視了一眼,發現辛德指了指那個屏幕,好像是問我那個人是誰。我對他擺了擺手,意思是我也不知道別問我。然後也不再管他是什麼反應,又轉頭看向了那個屏幕。

屏幕裏的人似乎是在調整著這個屏幕,過了一會,似乎他是調好了,然後向後麵走了幾步,對著屏幕嗨了一聲,又揮了揮手。他這一離開屏幕,我才能看清楚他的全貌來。

我盯著屏幕裏的人看了一會,發現這人應該三十多歲,中等身材,上身穿著一件土的掉渣的黑色羊毛衫,下身是一件……忽然,我腦袋嗡了一下,渾身的血液好像迅速抽離了一般,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我在心裏哆哆嗦嗦地問自己:這人不是胖子嗎?他怎麼會在這裏?這難道是他要和我們開視頻嗎?

我拖動僵硬地身體,哆哆嗦嗦的貼近了那個屏幕,想要看清楚那人到底是不是胖子,一貼近仔細觀察我才發現,這根本不是要和我們視頻聊天,而是這好像隻是一段錄像,而胖子似乎是在調整設備在拍攝。

辛德被我搞的莫名其妙,以為我是發現了什麼,但我貼的這麼近,又擋住了他的視線,於是把我拉了開來,疑惑地問我道:“誒,你怎麼了?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又指了指屏幕說道:“你認識這個人?”

我此時像是失了魂一般,對辛德的問話充耳不聞,一心隻盯著屏幕上看。辛德見我沒反應,又搖了搖我問了幾遍,見我還是沒反應,於是有點無奈地不再問我了,而是和我一樣盯著屏幕上看。

屏幕裏的胖子一點都沒有變,還是和我以前見到的一樣,隻是臉上似乎多了幾分疲憊和有點唏噓的胡渣,我看著他的樣子,不知道他這是在什麼情況下錄下的視頻。

錄像裏的胖子看起來顯得很輕鬆,並沒有出現任何不適應的表情,就好像他經常這樣錄像一樣。他對著屏幕擺手打了個招呼之後,又回頭看了看身後,發現沒有人出現在畫麵裏之後,對著攝像頭開始說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