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可真狠,不怕遭報應嗎?”郝建訕訕望向莫逍遙。
莫逍遙沉默的時候,讓人害怕,城府極深,讓人猜不透。
莫逍遙將擦拭好的青銅酒器擺放完好。
“報應?如果我怕遭報應,早活不到現在了。”莫逍遙雙眸深邃,一眼望不到底。
郝建不自覺縮了縮頭。
“老大,那客人不會真斷子絕孫吧?”
莫逍遙搖頭“黃博他們不會像你一樣沒有分寸,教訓一頓還是要的,是有幾個月沒人在醉仙樓鬧事了。”
郝建無奈,口喊了一句無量天尊。
“老大聽說這些客人又是因為老板娘的事鬧得,嘖嘖,真為他們感到不值,他們要是知道老板娘是個啥樣的人,估計得連滾帶爬嚇出醉仙樓,啊哈哈……”
郝建笑到一半突然不笑了,手上的卦盤動了。
“虎落深坑,大凶!”
郝建冷汗直冒,仿佛被一隻毒蛇盤在頸脖處,隨時能要命。
“大……大……大姐好!”郝建結巴轉頭,語氣有些遲疑。
莫逍遙放下手中的工作抬頭望著向酒台走來的倩影,莫逍遙這個萬年不變的麵癱臉,揚起嘴角,皮笑肉不笑。
“你來了。”
胡玉簫一席秦朝嬪妃高貴服飾,穿“淺黃藂羅衫”,披“淺黃銀泥雲披”,配以芙蓉冠.五色花羅裙.五色羅小扇.泥金鞋;玉手相挽,行步端正得體,具有大家風範。
胡玉簫全身沾脂百花香,五觀精致好似天上所有,豐滿旖旎的胸脯下有深壑,一眼見不到底;吹彈可破的肌膚,白皙散發著光澤,精致的腳踝,不肥不膩,百看不厭。
身材的黃金比例,一切看來都是那麼完美,像是一個墮落凡間的謫仙,那麼的美麗。
“郝建,你要不要給我個解釋?”胡玉簫柳眉倒豎。
郝建縮了縮頭,訕訕笑了笑,故意望了望天花板裝作沒聽見上一句話。
“大姐來,來來來,小的給您讓位,我就給你們望風去,不在這打擾了,怪不好意思的。”郝建做羞澀狀,三下五除二把道士用品收拾到箱子裏,扛著那杆“樂天知命故不憂”的旗子,腳底抹油,屁顛屁顛的跑了。
一溜煙沒見著人影,胡玉簫忍不住莞爾一笑,隨後坐到莫逍遙酒台前問道。
“小逍遙,奴家真有這麼恐怖嗎?”
胡玉簫一笑傾城,若是普通人見狀估計會驚豔到暈倒,不過對於成天見這張臉的莫逍遙來說,已經免疫。
“人麵獸心,吃人不吐骨頭。”莫逍遙撇撇嘴,暗自嘀咕,隨後抬頭看向胡玉簫道。
“說吧,今天過來想喝什麼?”
莫逍遙將整理好的青銅器酒杯拿出一盞放在了桌上。
“小逍遙,成天就知道酒,難道就不認為奴家過來就是為了來看你的嗎?”胡玉簫咯咯一笑,美眸一挑,故意調侃道。
“每天早晚各一杯,從來沒遲到過,正好是下午五點,不快不慢,剛好到點,你說你是來看我的,我還真不信。”莫逍遙眼角的餘光掃過胡玉簫,著手將密封的酒罐開封。
“要不你親我一下,我就信你說的話。”莫逍遙麵無表情,貌似在說一件無所謂的事。
“別這麼猴急嘛,男人要矜持才會讓女生喜歡哦,你這樣是娶不到老婆的。”胡玉簫嫣然一笑,笑看莫逍遙,打量著他。
一頭碎發,眼眸下留有一道疤痕,這張臉不說好看,尚且不醜,身上是秦朝士大夫的著裝。
莫逍遙手拿酒罐朝著杯子倒酒,青銅器杯子上雕刻著萬獸,是古代乘酒用的“尊”杯。
胡玉簫的睫毛修長,眨起來特別靈動,見莫逍遙這幅樣子,百看不膩。
“小逍遙,今天給姐姐準備了什麼酒?”胡玉簫問道。
莫逍遙將酒罐重新封上,將乘滿酒液的“尊”杯給胡玉簫遞了過去。
“漢宮名酒,百末旨酒,由百草花末旨釀製,此酒又名蘭生酒,當時隻有皇宮貴族才能偶爾享用,平常我都舍不得喝,就這一杯,多了沒有。”莫逍遙肉疼的看著胡玉簫。
胡玉簫一把手大氣的把酒杯抓來,先品,再抿,後嚐。
酒液呈濁白色,有些微黃,百花百草百料混合,散發獨特的清香,釀製的酒香氣隻要一聞,竟有種沁人心脾的舒暢感,在百草花混合的香氣中飄飄欲仙,如走在雲層上享受大千世界,又如在森林中感受自然的和美,無比自由。
“嚐嚐吧,出自當代酒神莫逍遙之手,平常賣十萬美金一杯,現在免費給你品嚐,作為此酒的第一個客人。”莫逍遙一臉無可奈何,胡玉簫成天在他這酒台前混吃混喝,一天兩杯酒看似不多,整整喝了三年,算下來總共兩千多杯,沒一天重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