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6-28. 普羅旺斯(1 / 1)

7.8月正值薰衣草和向日葵盛開最好的季節。孫易輝說想帶我去看看。順便叫我多畫一點畫。一聽要去普羅旺斯,我感覺渾身充滿了活力。我象是個孩子一樣,天天趴在窗台,看著藍天,想象著普羅旺斯是否會比現在的天要更藍,更清澈。

終於啟程了,孫易輝一路開車,帶我去往我向往的普羅旺斯。穿越了幾個城市,晨曦午夜,我不準他停下來,我也不敢閉上眼睛,我害怕我醒來,就到了。我不要錯過,驚喜到來的一瞬間。孫易輝,並沒有說累,即使長途而不休息的開車,他看到我滿懷熱情的期待,就覺得要滿足我。

我們在一處很幽靜的小城停了下來,他說,這是我們要住的地方。我問:“這是哪?”他說:“Arles!(阿爾勒)”我很驚訝,我們要住在這個小別墅裏,孫易輝說,他每年都會來這裏度假,所以很早就買下了這棟小別墅。室內布置了很簡單,一種很濃烈的鄉村風格。我不想在這棟別墅裏就這樣待下去,執意要孫易輝帶我去看薰衣草和向日葵。他非要我睡一會,現在時間太早,等休息了後,中午時分,我們再去看。我實在拗不過他,就在沙發上準備小憩一會,誰知道一睡就睡到了晚上,當我醒來時,我哭著鬧著,怪他沒有叫醒我。而在一旁做著晚飯的他,完全不理會我的胡鬧。普羅旺斯的第一天,最終還是在這棟小別墅裏度過了。

第二天,我早早的爬了起來,我完全忘記了禮貌這一行為,硬是把熟睡中的孫易輝叫了起來,他半睜著眼睛,完全沒有睡醒。看我吵吵鬧鬧的,拿我實在沒有辦法。便決定帶我去見識一下所謂的花海。清晨,太陽才慢慢的探出頭來,我說我有聞到花香了,孫易輝笑我,說我鼻子失靈了。距離花海還有一段距離,但我已經開始不停的幻想。“哥,你看呀!薰衣草耶!”我一邊喊著,一邊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我迎風張開了雙手,微風輕輕徐來,穿過我的指縫,輕撫我的發梢。車子停在一大推薰衣草田前麵,我飛奔而去,好美啊!我摘下一束薰衣草,夾在頭頂上的帽子上,我感覺周圍開始放起音樂來,我也跟著這個幻覺中的旋律,開始舞動起來。孫易輝在我不知不覺中,為我拍下了這些我情不自禁而自然的照片。我開始拿出畫板,企圖留下這美麗的時刻。

中午時刻,孫易輝問我餓不餓,怎麼可能?我還要去看向日葵呢。我們沒有停留下來,吃午餐。直接去往向日葵盛開的地方。我有和孫易輝說過,我最愛的花,就是向日葵。因為它有一種魔力,讓人相信,希望一直都在。眼前的向日葵正向著太陽開放著,原來,聽說向日葵是向著太陽的,這個說法,果真如此。在我身前這一朵,差不多和我一樣高了,這樣的向日葵可比我想象中要高大的多,成片成片的黃色海洋。我擠進花海,要孫易輝給我拍照。我有想象摘薰衣草那般,摘一朵向日葵,卻發現,並不那麼容易,它的根比我想象中要粗,而且根本不易摘,準確的說,不是摘,還是拔。最後,在車上找遍了工具,還是沒有把這多大大的向日葵帶回家。我依舊拿出畫板,畫了起來。孫易輝,在車上,微微的閉目養神起來。他似乎對這麼美麗的景色,一點都不驚奇與欣喜,我想,那是因為他偶爾在這裏生活,這些對於他而言,已經是一種習慣了。在窄窄又長長見不到盡頭的路上,兩邊的向日葵齊齊綻放。這一畫麵,不由的又讓我提起筆來畫下。

晚上,孫易輝帶我外麵吃飯,在Arles(阿爾勒)的市區,很多小店已經關門了,隻有餐館還在營業。我還在滔滔不絕的讚美白天看到的美麗景色,完全不覺孫易輝的倦意。可當我察覺到的時候,總覺得有點抱歉,更多的是感動。所以,我決定吃完晚飯,就讓他回去好好休息。

第二天,我或許昨天玩了太瘋了,一睡就睡到了中午。孫易輝已經做好午餐等著我,我問他:“今天,你帶我去哪玩?”“帶你去看梵高!”我一聽梵高,馬山又開始興奮了,可能出於專業的關係,我特別想知道更多梵高的一切。孫易輝在路上給我買了棒棒糖,我非要他也咬一根,他死活不願意,最後還是在我的逼迫下,和我一樣,咬了一根。我看他那樣,就忍不住要笑出聲來。我們來到了著名的梵高療養院,聽說當年,梵高在這裏割下耳朵,住在這裏。現在這個所謂的療養院已經對外開放,但不巧的事,現在正好在修理。我隻能在外麵逛逛看看,小店裏放滿了很多明信片,我也買了幾張,準備寄給國內的朋友們。我在進口處的一個小角落裏,拿出了畫板和畫具,開始準備我這一幅作品。不時的會有遊客在我身邊停留觀賞,一會便又走開。孫易輝還是的在我周圍,坐下,安靜的陪著我。

我們在普羅旺斯住了1周,每天重複的去看花海,逛小城,當然還有畫畫。孫易輝很好奇問我:“每天看一樣的東西,為什麼你的畫是不一樣的?”我微微一笑,答道:“因為心情不同,所以表達出來的感情,自然不一樣。”顯然,孫易輝並沒有明白,但是,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一直都陪著我,一直,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