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院內一聲暴喝,周思歸循聲望去,可不就是他日思夜想的喬布絲嗎?
“吆喝,我當是誰呢?原來老烏龜終於探出頭來了,看到板起臉的喬布絲氣衝衝的走來,周思歸心裏甭提有多痛快。
“老周,你在幹什麼?”喬布絲始終沒有給周思歸好臉色,像是在訓斥犯人一樣。周思歸見狀,本來就一肚子火,現在喬布絲又一聲怒喝,使他火山噴發。
“你個老不死的,你說我在幹什麼?”周思歸突然提高了嗓門,“你個老不死的有膽放我飛機,怎麼沒膽讓我找削啊!”
喬布絲一聽就怒了,盡管自己理虧在先。他憋起個大紅臉,準備破口大罵一番,最後卻硬生生地擠出幾個字,“去我書房談吧!”
…………
話說落羽孤鴻一行人,跋山涉水,在鄒落羽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個莫名的村莊。這個村莊不大,未及村落,你就可以清楚的看到這個不大的村落僅由十幾戶人家構成。沒有繁華的交通要道,隻有些寬澤的小路。若不是有鄒落羽在前方的領路,段孤鴻估計早已摸不著南北了。不過幸運的他,最終找到了鄒落羽母女多年蝸居的根據地。
“娘,我回來了!”鄒落羽剛到門口便興衝衝地跑了進去。
段孤鴻四下看了看,眼前是一個茅草屋拚接而來的十分寬敞的小宅院,院裏有花有草有果樹,雖然寒磣了點,卻也樂得清閑。可見雖然家境如此貧苦的鄒落羽並沒有讓生活打壓的抬不起頭來。她是這個家的天,她不得不堅強。
“娘,女兒回來了!”鄒落羽又喊了聲,卻久久聽不到回應。
“怎麼了,伯母不在家嗎?”段孤鴻擔心的問道。
“不好!”鄒落羽眉頭緊皺,“你們趕快過來!”
鄒落羽領著幾人來到了一個屋子,這個屋子不大卻擺滿了柴禾,顯然是個柴房。可是就在這柴房的一角,赫然有堆枯草微微的輕顫。鄒落羽快步上前,翻開了枯草。
“娘!”鄒落羽失聲大叫。
原來鄒落羽的母親用那些枯草偽裝的自己那脆弱的心,躲在一旁瑟瑟發抖。
“呦,落羽啊,你可算回來了!”門外突然有人走了進來。
“張姨,我回來了。您受苦了,謝謝你一直照顧我娘!”
眼前一位飽經滄桑的婦人,強忍出一絲笑意,“落羽啊,姨這點苦算不得什麼。倒是你,一人小女孩,本該是天真爛熳,卻承受著不該有的苦!”
“姨!”鄒落羽強忍著淚水,與張姨僅僅相擁,張姨輕撫鄒落羽,緩聲安慰。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她的眼簾。
“正曦,你是正曦嗎?”張姨突然鬆開了鄒落羽,走向段孤鴻。
“張姨!”段孤鴻應了一聲。沒想到一直與落羽母親有口角之爭的張姨竟然會照顧她們母女多年,這著實讓他感覺有些意外。
“落羽,看啊,這是正曦,這真的是正曦啊!”張姨緊拉著鄒落羽的手,忍不住想要和她分享喜悅,更多的則是為她有了依靠而高興。
“張姨,我看到了!”鄒落羽也應了一聲。
“正曦,你回來就太好了,落羽終於不用再受苦了!”張姨久經風霜的臉,終於淚濕了。
“張姨,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落羽的!”段孤鴻滿臉深情,一臉堅定。
“好,好啊!”張姨忽然笑了,笑的是那麼酸。
“段公子!”神醫突然打斷道。
“嗯?哦哦!”段孤鴻突然意識到什麼,“湯神醫,麻煩了!”他輕輕點了點頭,走向了鄒母。
鄒母與女兒緊緊相擁,見到有生人靠近,便突然警覺了起來,喝道,“你是誰?你別過來,你別過來!”鄒母充滿了惶恐與不安。
“娘,他是大夫,是來給咱們看病的。你就乖乖的給大夫看病,咱別鬧了行嗎?”鄒落羽苦苦哀求著,沒想到卻惹得母親一臉不悅,“娘沒病,娘身體好著呢!你別過來,滾開啊!”鄒母見湯青青越來越近,不由火氣大漲。
段孤鴻眼見這一幕心如刀絞,不禁想起了自己已故的雙親,同時憐憫鄒落羽的不幸,他連忙上前慰問,“伯母,您還記得我嗎?”說來也怪,鄒母突然停止了喧鬧,仔細地端詳起段孤鴻來。不過這隻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真正的暴風雨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