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突然想讓我去看喬兒?!”桀突然的提起喬兒讓我有些疑惑,在印象中其實他和喬兒走得並不是很近,怎麼會知道喬兒想見我呢?
“不是你想去嗎?”
“嗯?!”或許在我心裏,我的確是想去看看喬兒的吧,但是桀是如何得知。
“要是在意你的話,不用你說,也會知道你在想什麼,這叫——默契。”
“哈哈~什麼默契,那我怎麼看不出來你知道?”我隻是單純的想調笑一下,卻沒想到桀的臉色會暗下去,讓我忽的才覺得自己說錯話了,對於桀的認真,我的調笑實在是有些傷人。
“因為你還不夠在意我。”
看著桀失落的眼神,心裏有些內疚,“那個,我……對不起,我太沒心沒肺了,拿你的認真開玩笑!”說完後,也沒敢看桀一眼,隻是把頭埋起來。
“你的道歉也太沒誠意了,我不會接受的哦。”桀總是在我尷尬的時候先放下身段來,讓心裏又溫暖又內疚。
“那個……”
“什麼……”沒等桀說完,攀在他脖子上的手便稍稍用力,變成了緊擁著他,支起自己的身體,來到他的眼前,簡直有一種一狠心,一跺腳,冒著很有可能會‘自燃’的危險吻上他的唇。這是我第一次主動地吻他,所以很緊張,即使已經做好了麵紅耳赤、心跳驟升的準備,但還是讓我覺得自己的臉快要燒了起來。
隻是輕啄一下,淺嚐輒止,我拉開了一些和他的距離,像個做了虧心事的小偷一樣看著他,在他的注視下,慌亂地、迅速地看向別處。如果現在有條地縫,我估計會毫不猶豫的鑽進去,隻是沒等我躲起來,桀就已經抓到我了,他忽的一隻手把我按向他,才分開的唇又疊在了一起。在我腦袋還空白的時候,桀已經把舌尖伸進了我的口腔,溫柔的纏繞著,也幾乎到達了我口腔裏的每一寸領域,好像在宣布占領。而我早就乖乖投降了,更何況還是自己主動打開城門讓他進來了。
靠在桀的肩上,我們一起乘坐馬車回了將軍府,靜靜地聽著彼此的心跳聲。
第二天一早,我便跟著桀進了皇宮,亓祾脩好像並沒有過問此事,所以,他們在早朝,而我被允許進入後宮,輕車熟路的到達芝蘭殿。一路上很安靜,遇到的宮人都很少,不太像是去皇後的寢宮,反而像是回麗宮,難道喬兒受到了冷待嗎?
來到芝蘭殿,在殿外,連個守門的侍從都沒有,四周靜謐得有些淒涼。空氣中飄著似有若無的草藥味,那種獨特的苦香就像是我剛到亓國時,作為亓祾諾所經曆的那段日子!我的到來好像有些突然,所以在殿外徘徊了好一會兒,找不到合適的契機進去;其實我現在還沒想好要以一種什麼樣的身份來看喬兒。朋友?我們從來沒見過麵(就目前這個身體看說)。
這時,一個宮女走了過來,手上還端著一個食盒,小心翼翼的走著,食盒裏應該有湯汁之類的東西吧。見到我,有些奇異,大概沒見過我。也是,我現在隻是拿著一塊令牌進宮,根本沒什麼身份可言;不過那宮女隻是看了我兩眼,然後就向我行禮了,大概也知道,能在宮裏自由出入的人都得罪不得。
“等一下。”
“不知小姐有何事?”
“交給我吧,我來給喬兒送去。”又是習慣成自然,脫口而出的‘喬兒’,而不是皇後,讓我有些尷尬。以為宮女會立刻指責我的僭越,但是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食盒遞給了我,讓我有些驚訝。
“奴婢告退。”
“下去吧。”
我打開來食盒來看,裏麵有些清淡的小菜和粥,還有一碗中藥,不由的皺了皺眉,喬兒真的過得不是很好!我端著那些東西,推開了緊閉的殿門,一股更厚重的草藥味瞬間鑽進鼻腔。整個芝蘭殿的草藥味要達到這個程度,沒有個把月是不可能的,難道喬兒已經病了幾個月了嗎?
惴惴不安的走進宮殿,殿裏的光線昏暗,門窗緊閉,還拉起了遮陽的簾子,整個宮殿看起來就像個冷宮,隻是那些冰冷的擺設還是讓這裏有種不可忽視的高貴。在黃色的紗帳中,躺著一個虛弱的女子,透過紗帳還能看到她瘦削的身影,那是喬兒嗎?我在心底問自己,不敢相信。喬兒知道有人進來了,輕輕地說道,聲音飄渺不定,仿佛一陣風就能吹不散了,“把藥放那兒吧。”我隻是呆呆的看著紗帳裏的她,然後木訥的把食盒裏的東西拿出來,擺好放在桌子上。“還是倒了吧,不喝也無妨。”
“皇後,既然生病了,就要喝藥,不要任性。”我的心已經揪成了一團,早就不管不顧了。
“你不是小憐!”喬兒的語氣有些驚訝。
“對,我不是,隻是臨時來送藥的。”心裏有些悶得慌,我便朝窗邊走去,一把拉開了那擋光的簾子,推開窗戶,清新的空氣立刻湧了進來;不一會兒,所有的窗子包括門,都被我一一打開,明媚的陽光照了進來,喬兒有些不適應,用手背遮住了眼睛。“多開窗通通風,對身體好。皇後應該很久沒有曬到太陽了吧,今天的陽光格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