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生緊張的以為迎接自己的將是一陣劇痛,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白一生抬起頭來,正對上白南那張寫滿擔憂的臉。
看到白南白一生很是高興,卻又擔心爺爺會因為昨晚的事情斥責自己。不過白南並未多說什麼,隻是把他拉回了客房裏。
白一生一邊走一邊回頭看了秦無憂一眼,他佇立在原地,肩膀上停著那隻烏鴉,眼神淡漠的看著越走越遠的白家爺孫兩人。就在白一生要拗回頭去的時候,卻突然看到秦無憂舉起左手食指,在嘴唇上比了一個噤聲的姿勢。
白家兩人回到客房中,白一生見到溫暖的床鋪就像撲上去大睡一覺,白南卻拉住他,問道:“一生啊,你是怎麼從那枯木林裏走出來的?洛銘明明在那林子裏設了陣,可是有進無出的啊。”
“是秦無憂帶我走出來的,他說是推算出了破陣的路。”白一生說著:“他可神了,什麼都知道!”
白南聽了微微皺眉,說道:“這就奇怪了,洛家人不是說這孩子是個啞巴麼,而且看著也不像是聰明的孩子啊。”
“什麼啞巴,他隻是不常說話罷了,而且… …”白一生剛要跟爺爺說秦無憂的腦子有多好使,看過的書過目不忘,卻突然想起了秦無憂做的那個噤聲的姿勢。話到嘴邊,白一生還是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換成一句:“爺,為什麼昨晚的那個女人叫秦無憂野種啊?枯木林裏的又是什麼玩意兒啊?”
“枯木林裏的東西究你現在還不用知道,我以後自然會和你說的。那個女人是洛銘的兒媳婦蘭彩蝶,其實也是洛家的下一任當家的。”白南說道。
“洛銘的兒子洛天軟弱,蘭彩蝶比他強勢多了,恐怕洛老頭兒西去後洛家就是這女人說了算了。秦無憂是洛天的長子,但是後來,他娘親過世,洛天才娶了蘭彩蝶。”
“就算過世了,也不應該被稱作是野種啊?”白一生不依不饒的問道。
白南被問的有些煩躁,低聲歎了口氣,說道:“你這孩子,問東問西的做什麼,人家的家事我怎麼知道啊。快去睡覺吧!”
白一生卻雖然還是想打破砂鍋問到底,但白南臉一黑,直接抱起他丟到了被窩裏。白一生也隻好作罷,乖乖脫去外衣打算睡覺。隻是剛脫了上衣,便有一個東西從懷裏掉出來。白一生撿起來一看,那竟然是塊兒一指長的玉佩。
那玉佩通體乳白,晶瑩剔透的如同天邊的雲霞一般。玉佩被雕刻成了半圓的形狀,上麵浮雕著一隻鳳凰。那鳳凰雖然小,但每一片羽毛都栩栩如生,眼神更是炯炯有神如恍如有生命一般。
這鳳祥九天遊於雲間的玉佩顯然不是凡物,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自己懷裏?唯一的可能就是昨晚秦無憂放進去的,他為何要這樣做?白一生將那玉佩捏在手中把玩了一會兒,一直想不通秦無憂將玉佩交給自己的原因。
他越想腦子裏越亂,不一會兒就在被窩裏沉沉的睡了過去。
白一生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晌午,起來了便去書房找秦無憂。隻是白一生從晌午等到傍晚卻也沒見著秦無憂,他走遍了洛家的每一個角落,都尋不到秦無憂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