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鶯兒正在分娩,血水不斷順著雙腿流下,但她卻如同感覺不到一般茫然的跟著鬼駝子往外走。眼見兩人走出了喜神客棧,白南低聲對白一生說道:“我剛剛施了符,鬼駝子暫時看不到我們。
一會兒鬼駝子肯定是要取那屍嬰做嬰兒油,到時候他術法做到一半,我就攻過去,如果僥幸能贏最好,若是失敗了,你千萬不要過來,一定要回家告訴你爹爹和小叔,讓他們帶著全家老少離開這裏。”
“爺,我知道了。”白一生重重的點了點頭。白南帶著白一生緊跟在鬼駝子身後,不一會兒鬼駝子和柳鶯兒就來到了亂墳崗裏。鬼駝子伸手指了指那口朱紅的小棺材,喝到:“過去,躺好了!”
柳鶯兒竟真的乖乖聽話走了過去,躺在那口棺材旁邊不動了。
鬼駝子抽出刀來割裂了柳鶯兒的衣裳,隨後順勢用到一挑,柳鶯兒的腹部就被剖開了。“啊!”柳鶯兒尖叫一聲,原本迷茫的眼神似乎因為劇痛恢複了些意識。她望向自己的腹部,看著一片血肉模糊之中似乎趴著一個小小的嬰兒。
“孩,孩子… …”柳鶯兒吃力的伸手打算去撫摸那嬰兒,鬼駝子冷哼一聲,刀尖兒一挑竟直接將嬰兒從柳鶯兒肚子裏挑了出來。柳鶯兒近乎絕望的叫了一聲,用盡全身的力氣衝鬼駝子撲了過去。
鬼駝子沒想到柳鶯兒敢反抗,冷不丁被柳鶯兒咬在了腿上,登時暴怒一腳衝柳鶯兒的臉上踹去。隻聽嘎啦一聲,柳鶯兒的顱骨被鬼駝子踢的粉碎,倒在一旁再也不動了。
目睹了柳鶯兒的慘死白一生心中很是難過:“爺爺,還不出手麼?”
“再等等… …”白南低聲說,看到鬼駝子對付柳鶯兒這般狠戾,白南不禁有些擔心自己還能否製服鬼駝子,他雖然為人心術不正,但對於術法的研究卻很深,而且鬼駝子和白家可是有著深仇大恨,萬一失手,自己肯定是要死在他手裏的… …
鬼駝子看也不看一旁柳鶯兒的屍體,將刀尖兒上那血肉模糊的屍嬰摘下來插在燭台上。緊接著,鬼駝子掏出蠟燭開始炙烤那屍嬰。“唧——”屍嬰被火一烤,竟發出一聲尖叫,緊接著開始劇烈的掙紮。
“嘿嘿,老子果然沒看錯,屍胎就是不一樣嘛!等回頭讓你當老子攝陰陣的陣眼,嘿嘿… …”鬼駝子很是興奮的樣子,一手壓住那孩子的頭,一手點燃了好幾根兒蠟燭一同炙烤那屍嬰。屍嬰的頭被鬼駝子擠壓的變形,再也無法掙紮。
從屍嬰身上逐漸滲出了很多的油脂,鬼駝子一邊裝一邊嘿嘿的笑。白南知道此時的鬼駝子放鬆了警惕,若要殺他就要在此時了。
白南在心裏默念了好幾遍祖宗保佑,隨後刷的一聲拔出了揜日劍,猛的朝鬼駝子刺去。鬼駝子哪裏想得到這亂葬崗裏還會有人,急忙閃身往旁邊一躲。他這一躲蠟燭的火焰隨之熄滅,那屍嬰的尖叫截然而至。
但是下一秒,屍嬰又一次發出了淒厲的叫聲,但這次它的聲音裏沒了痛苦,有的隻是憤怒。屍嬰在燭台上劇烈的掙紮著,眼看著就要掙脫開來了。
“他媽的,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個老不死的!”鬼駝子站定之後看了一眼白南,冷笑一聲:“你這麼急著來找死,老子就送你一程吧!”
說罷,鬼駝子一刀衝白南劈來,白南急忙用揜日劍擋下他的一擊。揜日雖然是神兵利器,但白南畢竟年老,竟被鬼駝子劈的後退了數步。鬼駝子又是嘿嘿一笑,握著蠟燭的手一晃,隻聽嗤的一聲那幾根蠟燭又一次被點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