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胎吃的歡,沒一會兒那癟癟的肚皮就被血液灌滿。它吐出男孩兒的手臂,四肢著地的爬到一旁團起身子,眯縫著眼看著白一生和男孩兒。
“小小,乖… …睡吧。”男孩兒並沒有因為手臂上猙獰的傷口動怒,他依舊語氣溫和的說著。怪胎微微點了點頭,盤的又緊了些,沒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這怪胎的盤起身子睡覺的動作舉止像極了貓,而且剛剛攻擊的時候喉嚨裏的聲音也像貓叫。
男孩兒轉身走出去,用一塊兒幹淨抹布想包一下傷口,抹布還沒接觸到傷口就白一生劈手躲下,緊接著白一生掏出一卷兒紗布,拉住男孩兒的手開始包紮。
男孩兒楞了一下,勉強一笑。白一生忍不住內心的疑惑,問道:“那是誰啊?你留這麼個妖孽在家裏幹什麼,你知不知道養虎為患?我這引雷符很的厲害,可以替你… …”
“小小是隔壁家的小孩兒,家裏人都死了,我不留他他也會死。”男孩兒有些著急的打斷了白一生。
看著男孩兒眼睛裏閃爍的慈悲,白一生自覺的收起了自己的後半句‘可以替你除掉它’。
“隨便你吧。天黑了,我們去接你哥哥回來吧。”白一生一邊說一邊在紗布上係了個結。男孩兒看著包紮好的手臂一笑,拉著白一生走到了飯桌前:“你叫什麼名字?”
“白一生。你呢?”白一生一邊吃著菜一邊說道。
“我… …我還沒有名字。哥哥叫我木木,你也這麼叫吧。”
白一生聽到這裏一愣,這男孩兒少說也得有十幾歲了,怎麼會沒名字?不過他也沒問,吃罷飯白一生拿起法器跟木木一起去喜神客棧。再次見到哥哥的屍體,木木雖沒有上次那麼激動,但心裏肯定是不好受的。
白一生號令起喜神,一人一屍這樣一前一後的走著,沒一會兒就回到了家裏。白一生高喝一聲:“喜神歸為!”,隨後吹了三聲螺號,最後一聲螺號的回音消失之時,原本站立不動的喜神一下軟到在木木事先準備好的棺材裏。
做完這一切白一生本可以走了,但他卻偏偏多嘴問了句:“你家都有三具屍體了,為嘛不下葬?難不成覺得逢年過節祭拜一下方便所以要留在家裏?”
他本是一句玩笑話,木木卻認真的回答:“我們家的祖墳本在山陰,可是現在已經進不去了。”
“為啥?”白一生又問。木木猶豫了一會兒,眼神閃爍像是在做心理鬥爭一樣,良久,他抬起頭鄭重的盯著白一生的眼睛說道:“你這麼厲害,還有那個引雷符,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白一生這毛頭小子從沒被人說過厲害,此時木木一誇他他心裏樂開了花,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滿口的答應。
“沒問題!”
聽到白一生這麼說,木木臉上的陰鬱瞬間一掃而光,笑著說道:“太好了!張家終於有救了!”
木木一邊笑一邊跟白一生說有關張家的事情,白一生聽著聽著,心裏被木木誇獎的喜悅很快就消散的無影無蹤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陣懊惱,要是有的選,白一生肯定會收回自己那句‘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