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鬼麵鯧(1 / 2)

“你幹嘛答應他啊?”在回去的路上白一生略顯不滿的問道:“我看那個人古怪的很。”

“師傅曾經跟我說過,他這人不喜歡交朋友,一輩子談得來看得上的也就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程乾。既然是師傅的朋友,肯定不會害我們嘛。”木木說著:“還有什麼疑問,回去問師傅吧。”

白一生隻得懷著滿肚子疑問趕回元遙山間的小屋裏,本想逮住林潼問個究竟,卻等到天明十分都不見林潼回來,幾人到他房裏一看才發現那人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逃之夭夭了,桌上還留了張字條,上書:三月後回,勿念。

這字跡的確是林潼的,合著這家夥一開始就打算把我們幾個騙去給程乾做苦力了… …白一生有些鬱悶的想著。“一生哥,既然是師傅安排好的,說不定也是給你的一個曆練呢,我們快些啟程吧。”木木一邊說一邊進屋收拾行李,白一生想了下,走到一旁叩響了惑月的屋門。

白一生三言兩語將此時同惑月說了一遍,在提到程乾這個名字的時候惑月神情明顯一變。“我在天一教時聽說過這個人,好像因三個賭約聞名於世。不過具體是什麼我就不清楚了,不過名聲能傳到天一教的人肯定是個人物。”

白一生見惑月對程乾感興趣,索性邀她一同前往地圖中所繪的地方為程乾尋那樣東西,惑月左右閑著沒事做,也就答應了下來,三人收拾好了行李便下了山。那地圖中所繪的地方位於巫山附近,那兒山路險峻難走,故而人煙罕至,尋常人也大都不知道那裏。

這雖不是白一生第一次遠行,卻是第一次不帶著喜神做累贅的,走起來格外輕鬆些。起初三人經過鬧市時還常在集市上逛逛,半個月之後連別說鬧市了,連個簡陋的山村都沒有幾個。三人本來還算是熱情洋溢,這十幾天走下來,在風餐露宿折磨下都瘦了一圈。

一日黃昏,三人都沒了力氣,癱在山林裏再也走不動路了。白一生將行李翻了個底朝天,包裹裏已經連半塊兒幹糧都沒有,倒是有一隻碧綠色的瓶子,裏麵似乎還裝了東西。白一生拔開瓶塞,登時一股陰冷之氣從瓶子裏蔓延了出來。

白一生一個機靈清醒了一點,定睛一看那綠色的瓶子上還刻了些紋樣,這分明是魂瓶,用來收納陰靈的。陰靈麼… …白一生瞬間想起那個喜好嚇唬人和布下幻境的嬰靈,急忙在瓶中嬰靈還未蘇醒前將塞子塞了回去。

大家本來就沒什麼力氣,再讓那嬰靈鬧一番就更不用活了。

山窮水盡之際,遠處卻突然傳來了馬蹄聲,不多時一支車隊竟從遠處緩緩駛來,打算在此地露宿。領頭的是個青年,他發現了餓的麵黃肌瘦的白一生三人,便邀白一生等人一起吃飯。那青年姓楊名安,生性豪爽又沒什麼戒心,很快就和白一生他們混熟了。

“這前麵人跡罕至,你們一隊人去那裏做什麼?”木木一邊吃東西一邊問道。

“我們是商隊,要去前麵做生意,前麵那條路是唯一的通道了… …”楊安話還沒說完,一個漢子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楊安不要再多言。楊安卻笑道:“你看他們幾個不過是孩子,說說又有什麼。你也太小心了。”

“少當家,前麵的路不太平,你… …”那夥計還欲說些什麼,楊安就擺了擺手示意他離開了,之後幾人天南海北的閑聊了一會兒,就都睡了,第二天早上白一生三人醒來的時候楊家的商隊已經離去,地上還留了一袋幹糧給他們。

靠著楊家留下的幹糧三人又走了數日,算一算距離已經快要到巫山了。

一日傍晚三人來到一座高山腳下,那山的坡度如同刀削斧砍一般垂直而下,山邊裂開一條狹長的縫,差不多有巴掌寬,從這縫隙中淌出一股泉水來,形成了一個深水潭。三人合計著就在這裏安營紮寨,白一生過去取水時發現這水潭很深,一眼下去根本望不到底,裏麵隱隱有黑影閃過。

“那應該是魚吧。”白一生想到這裏,吸了口氣把頭埋進水裏一看,在水中暢遊的可不就是魚?而且這魚肥碩無比,體型又大,足有成年男子的手臂長,若能抓上一隻來就夠三人解決晚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