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生將惑月攙起來,讓她依靠著一旁的石壁休息。白一生見惑月身上的衣服都破損的不像樣,索性將自己的外衫脫下來罩在了惑月的身上。不多時惑月幽幽轉醒,白一生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你們是怎麼被關到這裏的?”木木問楊安道。楊安歎了口氣,說他們在經過那個茶水鋪子的時候被下了藥,等到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關在這裏了。
那群劫匪不僅取走了商隊裏的所有貨物,而且每隔幾天都會來抓一個人走,估計被抓走的人是凶多吉少的。而且有一個女人回來給他們送飯,那女人像是劫匪的妻子。
楊家人本想逃跑,但這地下密室的四周皆是銅牆鐵壁,他們根本挖不出去,隻能在這裏等死。
“奇怪,如果是要殺你們滅口的話一次殺光豈不是更好,為什麼要隔幾天抓一個人出去?而且還給你們飯吃?”木木低聲說:“他們抓人走的時候有沒有說過什麼?”
“好像,說是去祭祀?”楊安說著,此時惑月突然打斷了他的話:“你們有沒有火石?這石壁上好像有字!”
木木急忙從衣服中找出火石,又將幾件無用的盤纏繞城火把點燃,湊近石壁觀察。那石壁上果然密密麻麻的刻滿了字,這些字不足人的指節大小,刻的位置又很是隱蔽,若不是惑月正好依靠在那塊兒石板上,還真察覺不出石板上的玄機。
眾人湊過去仔細閱讀著石板上的字跡,讀完之後皆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這地井本是啟平鎮裏的祠堂,百年前一個人跳入地井裏本想自殺,卻沒能徹底斷氣,苟延殘喘之際寫下了這片字當做是遺言。他這自己潦草的遺言世人道出了一個極為恐怖的秘密。
在百十年前,這啟平鎮本是個富饒的山村,住在這裏的人都是生計不愁的富賈。他們本在這裏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奈何天不遂人願,在一個夜晚竟被一夥兒賊匪所殺,全村四百多條人命就這樣統統葬送在了劫匪的手裏,上至耄耋老人下至剛出生的嬰兒,統統都沒有放過… …
劫匪殺人便是為了將富賈的珠寶財產變賣成銀子,但這村裏的寶貝實在是太多,他們一時間來不及運出去,索性在村子裏住了下來,再一點點將富賈的財產變賣。
沒過幾天,被殺的人已經開始腐爛了,劫匪竟索性刨開了宅邸下的祖墳,將棺材裏麵灌滿了石灰水,把富賈全家老小的屍體剁碎統統丟進石灰水裏浸泡以防腐爛發臭。
這一村的人死的已經夠淒涼,可劫匪卻還要這樣殘忍的對待他們的屍體,其行為實在是令人發指。慘死的村民因怨恨無法轉世輪回,都在頭七的那天晚上化為了厲鬼來向劫匪索命。那一夜啟平鎮百鬼夜行,血流成河。
天亮之後劫匪慌忙從啟平鎮逃跑,但是無論他們躲到什麼地方,都躲不掉厲鬼的追蹤。午夜夢回之際,那些披頭散發的厲鬼都會站在他們的窗前,一雙雙泣血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們。
不僅是劫匪本人,他們的父母妻兒也都沒能逃過厲鬼的懲罰。終於劫匪受不了生活在這樣的恐懼之中,他們想要去找人度化厲鬼,但因自己罪孽太深沒有人願意幫忙,隻好找了一個邪道。那邪道讓劫匪在山頂建了廟,供奉怪佛。
每隔三天,都要用活人的血肉祭祀怪佛,怪佛便能震住這啟平鎮裏的怨靈。但是這樣一來劫匪們造的孽就越來越多,他們的子子孫孫也必須要不斷的殺人,否則就擺脫不了啟平鎮裏厲鬼的追殺。這樣已經過了百年,村口的那些人便是當年劫匪的子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