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煉家神(1 / 2)

隨著彩琴的不斷晃動,她頭上的那個膿包也不斷一起一伏,挪動著位置,好像要從頭皮中鑽出來一樣。逐漸的,彩琴頭頂的偌大凸起癟了下去,‘它’挪到了彩琴的左眼眼眶之中。她眼眶裏那顆拳頭大小的肉瘤如今又擴大了一倍,脆弱的皮囊不堪重負,有些地方已經開裂了。

“生蛇要出來了,白一生你小心些。”惑月一邊說一邊從懷中抽出刀來自衛。任何一種蠱離了宿主都無法生存,此時的彩琴已經不能作為生蛇的宿主,它很有可能會攻擊在場的人來寄生。

此時,彩琴左眼的瘤徹底炸裂,伴著淅瀝的血水一團白乎乎的東西從她的眼眶中探出了頭來,顫顫巍巍的望著外麵的世界。

那生蛇約有人兩指那麼粗,它半截身子在彩琴眼眶外麵,來回晃動查看周圍的情況,另外半截則仍然盤踞在彩琴的腦中不肯出來。白一生收了揜日屏住呼吸,生蛇沒有感覺到危險,才試探著一點點順著彩琴的脖頸爬下。

就在生蛇完全爬出彩琴身體的那一刹那,白一生飛起一腳便將那生蛇踢到空中。這蛇自打一出生就寄生在彩琴的身體裏,對外界的危險全無防備,一下就著了白一生的道。緊接著白一生手腕兒一掃,揜日在夜幕下劃出一道藍光,劍鋒劃過生蛇的蛇腹,不費吹灰之力便將這長蛇斬為了兩截。

生蛇屍體在地上不斷的跳動,斷開的兩截還想要連接在一起。惑月走近一腳踩住蛇頭用力一碾,生蛇蛇頭就被壓成了一灘爛泥。蛇頭一死,整條蛇都失了活力。本還不斷跳動的蛇身很快化成一顆顆米粒大小的蛆蟲,被惑月踩碎了。

此時,失去了寄宿在體內的生蛇的彩琴如同死去了一般一動不動的被釘在樹上,她的眼眶上露出一個大洞,不斷往外滴著烏黑的膿水。彩琴的整具身體都沒有幾兩肉,完全是一張皮蒙在骨架上,瘦弱的令人心疼。

“嗚——”彩琴的喉嚨中傳出一聲響動,白一生看到她低垂著的頭顱後隱約浮現出另一張臉來,雖然臉色慘白且沾滿汙物,但卻異常的清秀美麗,那大概是彩琴真是的模樣。

彩琴張了張嘴似乎想要對白一生幾人說些什麼,但幾次嚐試卻都因魂魄卻太虛而說不出聲。“她的魂魄快要散了,秦無憂,我該怎麼做?”白一生從懷中抽出張辰州符,咬破指尖代替朱砂在符紙上飛速寫著凝魂咒。

“樟木鑄型,法壇祭煉,焚禦鬼符,以主人之血供於人形之上。功成則家神成,可保一家平安。這本是你白家禦屍決中的記載,你可曾學過?”白一生聽秦無憂這一提醒倒是隱約記得自己看過有關禦鬼符的記載,隻是當時隻是匆匆一瞥,並沒有仔細看。

“總之你先堅持著點兒別讓她散了,我用這顆樟木雕鑄個人形出來。”秦無憂說罷急忙從那百年古木上掰下一根粗壯的樹枝,抽出刀來雕琢。“你怎麼不早點兒雕刻啊!”白一生感覺到彩琴的魂魄越來越微弱,凝魂咒也支撐不了多長時間,眼瞅著她就要魂飛魄散,白一生簡直是心急如焚。

“這樟木之前陰氣衝天的誰敢靠近?”秦無憂解釋著,樟木木質很硬,秦無憂手腕兒又使不上什麼力氣,過了好久才勉強刻出幾條痕跡來。“我來!”惑月一把將樟木從秦無憂手中抽出,隨即將血水滴落到樟木樹下的蟲窩之中。

在害神的催動下,大批體型碩大的螞蟻如潮水一般從洞中鑽了出來。這樟木本有避蟲之效,尋常蛇蟲鼠蟻都恨不得躲得它遠遠的,更別說是來咬了,隻是此時大螞蟻身不由己,在惑月的控製下不消片刻就將那塊樟木咬成了一個小人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