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澤有著極強的吸力,惑月本半個身子都浸泡在沼澤池裏麵,這一被巨鳥貿然拔出來,沼澤的吸力竟然將惑月身上還未褪完的大麵積的皮膚都撕了下來。惑月痛的幾乎要昏厥過去,那巨鳥卻不管不顧的拖起惑月就要飛回碧落所在的生殺大帳。
“畜生,找死!”白一生就地一滾,右手執劍飛快衝向那巨鳥。他手中揜日一揮,劍鋒帶起一陣凜冽的氣流,破空而去襲向那巨鳥。
巨鳥受驚怪叫一聲,惑月重新落回了沼澤裏。此時的她身上半塊兒皮都沒有,整個人就像從血水裏撈出來的一樣,通紅一片。白一生見到如此幾乎瘋狂,他顧不上自己身體的疼痛,瘋了一樣抬手捏住巨鳥的腦袋磕在一旁的大樹之上。
那棵樹不知長了多少年,樹幹極粗,巨鳥的腦袋撞在上麵發出一聲轟鳴,鳥頭被撞出了一個大坑,黃白色的腦漿噴湧而出濺在地上。巨鳥吃痛,身體不斷的抖動,將地上的泥巴濺的到處都是。白一生鬆開按著巨鳥腦袋的左手,彎下腰將揜日劍抵在了巨鳥腳爪裏握著的那顆心髒上。
揜日劍身上環繞的藍色幽光照亮了巨鳥的那顆心髒,巨鳥雖然沒了頭,但劍抵在心髒上,它還是能夠感覺到恐懼。
白一生將劍一寸一寸的插進那顆心裏。劍身刺破巨鳥的皮肉,血水咕嘟咕嘟的湧出來。隨著白一生手腕兒一抖,揜日劍挑起一個劍花,將那顆心髒徹底絞碎。
“來啊!”白一生抽出揜日,抖了抖劍身上的血液。巨鳥知道白一生的厲害一時都不敢妄動,就在此時,樹林中突然傳出一陣笑聲。“阿月,你現在好漂亮啊。”
那聲音聽起來異常刺耳,像是男聲和女聲交雜在一起,忽男忽女的十分怪異。那人還沒到,白一生就聞到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像是什麼東西燒糊的氣味。
哢嚓,哢嚓。從遠處傳來些樹木折斷的聲音。白一生看到遠處的幾顆大樹竟被攔腰折斷,緊接著又有幾棵樹被弄斷,從遠處似乎有什麼龐然大物正在逼近走。隨著它的走近,白一生逐漸看到那是一個足有自己兩倍高的‘人’。
這人和地底城裏生活的麻家人一樣,每一個人的軀殼中都包含著別人的碎肢,一具又一具支離破碎的身體組成了這個足有三米的怪物。怪物頭部是無數顆頭顱,而手臂則是由數不勝數的白花花胳膊組合而成,這些手臂一隻疊著一隻,好像紅線蟲一樣不斷的在空中揮動。
在這些怪物之上坐著一個女人,手裏捧著一盞銅質油燈。這女人麵無表情,手裏的油燈在火燭的炙烤下已經很燙了,她卻還將其捧在手裏。“你就是那個害死小琴的人?還有一個人呢?”女人開口問道。
這女人說話之時嘴巴並不是像正常人那樣活動自如,而是上唇不動,下唇不斷的向下拉扯,然後再縮回去。她手臂活動的時候也隻有關節處能夠上下擺動,這樣詭異的動作,像極了用來表演的那種木質人偶!
“白一生,你小心一點兒,這是碧落的傀儡… …”惑月被傀儡詭異的嗓音驚醒,低聲說道。“這個傀儡裏麵,有,有一顆鳥眼睛。碧落能透過這顆眼睛控製傀儡,也能看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