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的功夫,木木已經跳到怪物頭頂,伸手捏起了那半顆傀儡的腦袋。他的指尖稍加用力,微長的指甲陷進了那顆碩大的眼球之中。
這眼珠兒是碧落窺伺外界的工具,和碧落本身是一損共損的,不然碧落也不會層層疊疊的用東西保護著這顆眼。如今木木這一掐,眼珠兒彭的一聲炸裂開來,本來鼓鼓的眼球兒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成了一層皮兒。
緊接著,木木五指指尖冒出幾團接近透明的火焰,若不是火焰溫度太高帶動周遭氣流湧動,誰也發現不了他手裏的變化。木木嬉笑著蹲了下來,將手指壓在了那個碩大的怪物之上。
火焰如遊龍一般在一瞬間蔓延遍了怪物的全身。它連哀嚎都來不及吼出一句,就被火焰吞噬成為了一灘焦灰。白一生愣愣的聽木木說過那些話,又愣愣的看他在瞬間解決了自己天雷都打不死的怪物,眼下又愣愣的看著碧落一步步走過來。
“白一生,擁有力量的感覺原來這樣好。我今天才感覺到呢。”木木一笑。他的聲音已經完全變了,雖然音調還同之前一樣,但再不是清脆動聽的少年聲音。他將每一個聲調都拖的很長,尾音尖銳,一詞一句都在白一生心裏劃出血口子。
“今兒我不殺你,以後我們來日方長,我會讓你一點一點敗在我的手裏!”這話說完,木木抬手在白一生眼前一晃。白一生隻覺得自己眼前一黑,接著就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拖回了地底城。惑月和秦無憂都坐在他身旁,見白一生醒了兩人才放下心來。此時的惑月已經完成了翻皮,身上血肉長好傷疤褪去,隻有臉上的傷痕是褪不掉了。
秦無憂見到白一生醒了,不由的追問在地麵上發生的事情。白一生現在回想起木木的話都覺得不可思議,他寧可相信木木是被哪位老神仙救走了,去哪兒享清福去了。
“看來不是被老神仙救走的,他怕是入了邪道了。”秦無憂搖著頭說道:“你引天雷來的時候他也在場,都沒有被雷傷到分毫,看來那邪道的來頭不小啊。這個木木,本來就是個猖狂不馴的人麼?”
秦無憂和木木接觸不多,白一生想要反駁他,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說點什麼,隻能搖搖頭。
“他臨走的時候還留了兩句話給你呢。我覺得有點兒蹊蹺,我和他雖然沒共處多久,但覺得這個孩子隻是想安安穩穩過日子,並不是那麼執著於稱霸天下。但如果隻是像他所說,因為對你不重視他產生了怨恨的話,那麼殺了你不就好了,何必多此一舉?”秦無憂一邊說一邊在地上用腳劃拉出八個大字,白一生歪頭一看,那兩句話寫的是:
“我欲成王,號令眾生。”
這八個字極盡霸道,透過這八個字白一生很難聯想到那個白淨文弱的小孩兒。他將這八個字在口中反複誦讀了幾遍,隻覺得蹊蹺,又不知道是哪裏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