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阿良將偷盜的過程說的極其精彩,說道興頭上的時候還帶比劃的,恨不得把當時的情景在白一生眼前再演示一邊。他一連得手好幾次,最後一次因為還沒有徹底回複,身體關節處終究比正常人要僵硬一點,所以差點兒給人發現。吳阿良撇撇嘴,嘟囔著要是放在之前他肯定能偷個神不知鬼不覺。
盡管將自己說的好比盜聖楚留香,但吳阿良也知道這並不是個正經勾當,別的不說,但是和程乾有生意來往的人也都不是什麼善茬兒,一旦失手恐怕自己就要身首異處。他幾度發誓再也不給程乾當槍使,不過白一生還是能看得出來他心裏是想要報答程乾的,畢竟當時程乾在他一個無親無故的人身上花費了不少精力和金錢。
說到別人,吳阿良就一筆帶過了。他這些天基本上都是陪在白一生身邊,對別人都不甚關心。“這小丫頭挺好的,所有人裏就她最全須全尾沒受什麼罪,來了之後更是吃香的喝辣的,沒看到都胖了一點兒了嘛。”吳阿良一邊說一邊伸手輕輕的掐了一下小夏的臉蛋兒,他並沒有什麼惡意,隻是單純的想要戲弄下這小女孩兒,不過小夏實在怕生,眼裏霎時間蒙了一層霧,猶豫了一下撲進白一生懷中。
她的體溫透過白一生身上薄薄的一層衣料沁進他的血脈之中,白一生幾乎是本能的抬起手拍了拍小夏的頭發聊表安慰,手指劃過柔軟的發絲,這樣的觸感,這樣的溫暖,讓白一生感覺有些似曾相識,也讓他的心中升起一絲愛憐。
“嗯,我怕… …”小夏已經帶了哭腔,顯然是還未從吳阿良之前屍化時給她留下的心理陰影裏走出來。吳阿良心太大一時把這件事兒忘了,白一生忙揮揮手:“別嚇到她了。”說話的時候不自覺帶了幾分溫情,吳阿良退出幾步後小夏一隻手揉著眼睛從白一生懷中站起來,衝他靦腆的一笑。
圓圓的臉蛋上一雙杏眼梨花帶雨,被揉出幾抹粉紅,女孩兒的唇也粉粉嫩嫩的,皮膚在燈光的映襯下活像白玉。無論怎麼看都是一副美人兒胚子,這樣的溫香軟玉在懷任誰都應該高興,可白一生心中卻突然咯噔了一下!
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兒?
白一生撫在小夏肩膀上的手一僵,動作顯的有些不自然。吳阿良自小在街上混日子,看過的人比吃過的米還多,白一生這樣一個小動作自然也被他看進了眼裏。“小丫頭,我和他還有事兒說,店裏夥計應該弄來了新的肉,你拿了去喂那條大白蛇好了,要是有人問你就說是我讓你去的!”
小夏嗯了一聲推門而去,白一生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還有些愣愣的,隻不過現在白一生再看她,眼神中已經沒有了之前入骨的愛憐。他覺得有什麼不對,可就是說不出也猜不到究竟錯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