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屍體都沒有頭… …”白一生低聲重複著程乾的話:“你的意思是,我們在走廊中看到的那些腦袋,是王家人的?”程乾點了點頭:“不僅如此,我估計你在那個洞穴裏看到的所有怪物,都是王家人做成的。
那個陰屍的屍陣,需要血脈相似的人製成,如果血脈不同的話就會起排異反應,那麼多母體是沒有辦法共用一個資源的。也就是說,那些陰屍和棺材裏的母體,也統統都是王家的人。”
想起那些陰屍和棺材中的母體猙獰的模樣,白一生不禁打了個寒顫。這些竟然都是王家的人,是誰和王家有那樣的深仇大恨,能將那麼多的王家人都做成怪物呢?而且要想把他們都做成怪物,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啊。
突然,白一生想到了一個人,他猶猶豫豫的開了口:“是不是… …王蛉?”程乾點了點頭:“我也猜是王蛉做的。除了他,沒有人有那麼大的能耐做出那樣一係列恐怖的陣法。而且王蛉和王家的恩怨太深了,他也完全有理由和立場做這樣的事… …”
“對了,笉不是說聞到了王蛉的味道?但我們在樹洞裏並沒有看到王蛉。”白一生有些惋惜的說著:“時妖說有危險,我們就跑出來了… …”白一生說到這兒,時妖突然插嘴:“你知道我們為什麼要跑嗎?”白一生一回頭,看到時妖因為睡的太熟,半個身子都陷進床裏麵了,此時隻有半張臉浮在床外麵,顯得有些恐怖。
“為什麼?”白一生問道。時妖一抬頭將身體從床裏麵鑽了出來,他在空中翻了個身,一臉嚴肅的說道:“我懷疑在棺材裏麵的那個,就是王蛉!”白一生和程乾聞言都是一愣,程乾低聲問道:“你是說,王蛉已經死了?”
“不是。棺材裏的那個東西的氣息並不是死物,它還活著,而且是很可怕的活物。”提起棺材裏的那個東西,時妖還是一臉的畏懼。“你憑什麼說棺材裏的東西是王蛉?”程乾問道。“那個棺材曾經打開過一瞬間,在那一瞬間,我看到棺材裏麵有一塊兒白玉牌子。
我隱約看到玉牌上麵有一個‘蛉’字,那應該是王蛉的名牌。以王蛉的身手,能從他身上奪走名牌的人幾乎是不存在的,所以隻有一種可能,那個牌子是王蛉自己主動放在棺材裏麵的。”時妖一邊說一邊抬手比劃著那個名牌的模樣,聽到這裏,程乾也無法反駁時妖,但在程乾心中總覺得以王蛉的性格和身手,不應該有人能夠將它封印在棺材之中… …
就在此時,吳阿良突然衝進了屋子裏。他興衝衝的推開門,衝白一生喊道:“師傅,小夏醒了!”白一生一個機靈翻身下了床,和程乾說了一聲就出門來到了小夏的房間裏。此時的小夏身上穿了一層薄薄的衣裳,披頭散發的倒在床上。阿丹在她的背後墊了幾個軟枕,小夏半個身子都幾乎陷進軟枕之中,她本就單薄的身體看起來異常的瘦弱。
“小夏,你醒啦… …”白一生看著小夏現在的模樣很是心疼,他坐在床沿兒上,抬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小夏的臉蛋。小夏感受到白一生手心的溫度,臉微微朝白一生這邊側了一下。看到小夏眼睛的瞬間,白一生心裏猛的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