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的身形較小,移動起來速度快如閃電,白一生和它完全不是一個檔位。雖力量不足,但旱魃勝在速度飛快,在不斷的輾轉騰挪之間已經咬傷了白一生好幾處地方。它那張大嘴裏生滿尖牙利齒,一口下去就是一塊兒皮肉被生生扯下來。
眼看著旱魃那張血粼粼的大嘴已經逼到眼前,可白一生人還在半空之中,根本無法躲閃。他心中一凜,下意識的抬起雙手攔在胸口。隻聽哢嚓一聲,旱魃狠狠的咬在了白一生的手臂之上!盡管白一生已經盡力在旱魃下嘴之前抽離出自己的手來,但左手的半個手掌還是被旱魃咬去了大片的皮肉。
“嘶——”白一生痛的倒吸一口冷氣,劇痛刺激著他的神經,逐漸麻痹了白一生的理智。一時間,憤恨再次襲上心頭,白一生左手殘缺部位原本不斷流逝著的血水竟漸漸停了下來。血液凝結在傷口的邊緣,漸漸的形成了一個晶瑩剔透的血包。透過那層薄薄的皮膚,隱約可見皮下的血水在不斷的旋轉著。而白一生的傷口,則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愈合。
隨著傷口的漸漸好轉,一中詭異的青紫色從白一生的手掌中蔓延了出來,順著他的手臂逐漸布滿全身。在此期間,那隻旱魃一直匍匐在離白一生不遠的地方,靜靜的看著他。隻是旱魃看著白一生的目光從一開始的貪婪變成如今的忌憚,甚至眼神中還摻雜了些許的懼怕。
肉食類動物的本能就是在攻擊之前衡量自己和對方力量的差距,隻要還有一息理智尚存,一般就會對自己擁有勝算的獵物出手。但是此時旱魃從白一生身上讀出來的是一種可怕的煞氣,他之前的優勢完全不複存在,如今的白一生就算是不能一擊殺退它,也能夠和它進行一場勢均力敵的廝殺。
“咕… …咕… …”那隻旱魃竟然怯懦了下來,它的喉嚨裏發出小獸在收到威脅時才會有的聲音,透過石門聽到這聲音的程乾心中一凜,他沒想到白一生竟能將它逼到如此境地。而正如一開始的旱魃沒有打算讓白一生這份盤中餐逃跑一樣,此時的白一生也沒有要放過它的意思。
須臾之間,白一生的身形閃動了一下,緊接著猛的衝旱魃衝去。那隻旱魃一時間竟沒有看清白一生襲來的方向,它愣了一下之後才本能的想要逃跑,但此時再逃已然來不及。白一生的臉從旱魃身後的黑暗中浮現出來,他的手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然扼住了它的喉嚨。
咯蹦——白一生的手腕兒一個用力,手臂上的青筋登時繃緊,勒的那隻旱魃脊柱骨發出一陣亂響。隨著白一生的用力,旱魃竟被它拽著脖子提了起來,懸在半空之中。大約是被在棺材裏封存了太多年,旱魃竟然沒有繼續反抗,而是受驚一般從喉嚨裏發出聲聲尖銳的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