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生?”木木一愣,這甬道太過黑暗,加之白一生之前和王蛉纏鬥時不停的在黑暗中跑來跑去,木木從未注意到他有什麼異樣。此時一看,他幾乎被白一生滿身的煞氣震懾的無法移動分毫。木木還未反應過來白一生是怎麼回事,就聽到身後一陣勁風朝著他的後頸襲去。
風中夾帶著濃濃的一股血腥味兒,那是白一生身上血流的味道,眼看著白一生的手指尖離木木不過幾寸了,他卻還愣在原地,一點兒反應都沒有。王蛉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出手趕在木木殞命在白一生掌下之前將他拖到了一邊去。
木木被王蛉拽的踉蹌了幾下,卻還沒有明白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在木木的印象裏,白一生並不是弑殺之人,他之所以會和自己兵刃相向大抵是以為自己背叛了他,但就算是因為如此,木木也沒想到白一生能下這麼重的手。
眼看著白一生又和王蛉纏鬥起來,木木本想上去再說些什麼,卻被王蛉的一個眼神製止住了。
王蛉和白一生打鬥的速度越來越快,木木看著他們如飛影一般的身形完全無法插的上手。但漸漸的木木看出,王蛉其實並沒有要殺白一生的意思,他幾次明明可以一劍斬向白一生的要害,卻總是在劍鋒即將斬下時手腕兒微挪,將劍揮到別處。
相較之下,反而是白一生對王蛉步步緊逼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他身上明明已經有了無數傷口,血不停的順著皮膚向下滑落,但白一生卻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傷勢,一個勁兒的追著王蛉死鬥。在他瘋了一般的窮追猛打之下王蛉有幾次險些被他傷到。
接連的交手中王蛉已經意識到白一生身上流的已非常人血液,盡管這事情太過離奇讓人難以相信,但事實擺在眼前王蛉也不得不信——現在的白一生幾乎已經是一隻旱魃了。旱魃不生不死,王蛉也無法奈何的了白一生,最多隻能將其封印住,要說將他徹底殺死,恐怕就連王蛉也做不到。
唰的一聲,斷水劍鋒上再度掠過一層寒光。劍鋒斬在白一生的手臂上,白一生硬是沒有閃躲反而生生抗下了王蛉的一劍。白一生的皮膚已成鋼筋鐵骨,這一劍下去竟硬是將鋒利如電的斷水卷了刃兒,也震的王蛉手臂一陣酸麻。
刷的一聲,斷水在周圍的石壁上劃出一道狹長的痕跡,劍鋒入石數寸才停了下來。白一生的手臂上又多了一道流著血的深深痕跡,傷痕之下露出森森白骨,他卻也毫不在乎,任憑血液大滴大滴的從傷口之中湧出來。
不能再跟白一生糾纏下去了,王蛉想著,他的力量倒是無窮無盡,但王蛉的體力終究有用光的時候,屆時怕就再不能抑製住白一生了。“木木,出去!”王蛉衝木木喊道,話音一落他極快的揮劍,刹那間在空中凝出了三道劍光。
劍氣破空而至,力道非凡,劍劍角度刁鑽且力道迅猛,白一生迫不得已抬手一擋,手剛抬起來劍氣就已逼到麵前,劍光夾雜著呼嘯的風聲猛的衝白一生的身旁掠過。這一下王蛉是用了十足的力氣,並未留情,這幾劍的威力著實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