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是說現在。”木木搖了搖頭，低聲道：“要是我們都死了，那還好說，反正人一閉眼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但是如果僥幸活了下來，那她和白一生，又該怎麼辦… …”
“什麼怎麼辦？”程乾反問道。
“惑月呀，雖然現在白一生把她當成惑月，但我總覺得這件事沒法長久… …”
程乾搖了搖頭，撇了一眼白一生說道：“我們哪兒能決定那麼多呢，到時候她該怎麼辦，你應該去問這位爺呀。”他說著指了指白一生，木木也隨意朝白一生躺著的方向看了一眼，沒想到看到這裏的時候，他突然發現白一生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正直愣愣的看著天花板。
“白一生？！”木木心中一凜，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他小心翼翼的叫了聲白一生的名字，白一生好像有點兒反應，他直直的坐起身來，看著程乾和木木。一時間氣氛很是凝重，終於，白一生率先開了口：“我睡了多久… …”白一生淡淡的說道。
聽到他開口說話了，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程乾皺著眉走到白一生身前，將自己一身的傷露給白一生看：“瞧瞧，爺這一身皮因為你都裂的跟魚鱗似得了！”白一生一皺眉，仿佛並不能夠理解程乾的話。
“白一生，你還記得多少事情。”木木擔心程乾的話太過直接，會刺激到白一生，急忙走上前來一把將程乾扯到後麵去。白一生盯著木木看了一會兒，低聲說道：“唔，你怎麼在這兒？王蛉呢，別人呢… …”
木木簡單的將之前發生過的事情跟白一生說了一些，白一生聽的雲裏霧裏的，也不能很好的理解木木的話，聽到最後，白一生抱著腦袋一臉痛苦。“我隻記得自己被關在什麼地方，身下有一個棺材，裏麵好像是旱魃… …
後來，我覺得身體發燙，之後肯定又發生了很多事情，隻是我已經不記得了。最終我好像想要去一個地方… …那是什麼地方來著… …”白一生皺著眉頭思量著，眼神很是飄忽，好像在看一個十分遙遠的地方。
“想不起來的事情就不要想了。”一旁默默無言的秦無憂突然開口道：“白一生，你隻需要知道。你現在唯一的敵人——王若寒，想要殺你。你現在神誌清醒，我給你再選一次的機會。如果選擇留下，你就要拋棄你的人性，拋棄你過往的記憶，成為旱魃和王若寒去廝殺。
如果你想要離開，我不會勉強你。你可以回到那個地洞裏麵去。”
白一生猶豫了一會兒，並沒有馬上回答。之前那種控製不了自己身體的感覺令他感到十分的不安，看著地下室昏暗燈光下的程乾秦無憂，還有木木小夏，每個人都是一副滄桑的模樣。
至於他自己，模樣應該更加可怕了吧。
過往的既然已經沒有辦法改變，那麼唯一能夠改變的就隻有將來。
“好。”白一生答道。聽到這個答案之後的秦無憂低聲歎了口氣，他點了點頭，隨後走到了白一生身旁，牽起他的手。白一生有些詫異的看著秦無憂，成為旱魃之後的白一生體溫比正常人要高一些，秦無憂這樣拉著他應該會感覺到很不適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