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說完把方子丟下,也不想看村人那為難的臉色,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內髒損傷跟皮外傷不同,隻能這樣貴養著。
村裏人頓時臉色都變了,一百兩?還隻是七天的用量,大夫說最少也要連續吃兩個月,算起來便是九百兩銀子,還不算後麵方子的錢。
奶奶頓時一陣眩暈,還是站在奶奶身邊的村裏人及時扶住的,爺爺也癱坐在地上,一臉死灰。
二叔二嬸近乎呆滯,村裏沒有任何一家能承受如此巨額藥費?一般村裏人看病,不會超過幾兩銀子,哪怕有些家底的也不會超過幾十兩銀子,再多就沒人能承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人死了。
村長看著這一家人的死灰臉色,一句話不說,帶上村裏人,也帶上李大夫前往董小六家。
大夫看了董小六的傷勢,倒也簡單,讓他靜養,好好吃點好的長肉,再用上止血藥即可,但他大腿上的傷口,絕不能沾水,不然發熱起來,也是沒有的救。
董小六的藥費,也隻是一點止血藥的藥費,村裏人原先就從自家拿了止血藥給他用上了,算起來,董小六幾乎不需要花藥費。
李大夫走了,村長跟不少村裏人都在董小六家的院子裏麵,商討賣的十二匹狼共六十兩銀子的事情。
“村長,應該按照去的時候說好的,進山的人,分大頭,守村的人,分小頭。十頭狼是我們進山殺的,就應該由進山的人一起平分,另外兩匹狼是守村的人殺的,就給他們守村的人一起平分。”
一個村民發出自己的看法,六十兩銀子,按照說好的分的話,他們家最少能分二兩銀子,他們家進山出了兩個人。二兩銀子可不少,抵得上一家小半年的花費。
“就是就是,原先就說好這麼分的,再說子琛那個樣子也怪他自己,誰叫他去摘毛栗子?這個時候誰不知道毛栗子還沒有熟?肯定是為了哄他們家那個千金小姐玩才弄成這樣的,隻能怪他自己倒黴,該他的錢,我們一個子不少就是。”
另一個村人也說出自己的看法,他本人也是進山的,自然不願白白沒了一兩銀子,再說子琛那個樣子,就是把今天賣狼的錢全給他買藥,也不夠,還不如村裏人分了得實惠。
“就是就是,沒聽那個李大夫說啊?子琛的那個方子,七天就要一百兩,至少要兩個月,我估摸著算了一下,差不多要九百兩,九百兩啊?把我們村抄了也抄不出九百兩,子琛這也是命,還不如不要糟蹋錢了,不過要是他當官的大哥有錢的話,那就不好說了,總之,我們這次掙得銀子,不能給他們家打水漂,該怎麼分就怎麼分!”
“就是就是。應該的。”
隻要是在董家的村裏人,一致都是這樣的意見。
“村長,應該把子琛的銀子陪給我兒子,我兒子是被他帶著進龍山窪摘毛栗子的,我們家又沒有什麼千金小姐要哄著的,要不是他,我們家小六子也不會傷成這樣,大夫剛剛還說了,要每天吃肉才能補肉,我們家哪有那麼多錢?就應該讓子琛賠錢。”
董小六的娘忽然從他兒子屋裏出來,聽了一點村裏人的說法之後,頓時一臉的苦相,要求村長把子琛這次進山掙得銀子賠他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