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謹一邊從袖口裏麵掏出五萬兩銀票,讓縣令帶回去,安排亞楠的莊子,一邊還準備讓縣令帶上他存的二十斤精鹽。
縣令狠狠咽了一下口水,孫謹對那個孩子絕不是一般的疼愛啊,這樣的疼愛,說是溺愛也不會過了。
五萬兩啊?要自己怎麼做?收了還是不收?
本該不收,自己出資為亞楠建造一個精致的院子,最多花上兩千兩,就十分上眼了。
可若是按照自己原先的打算,明顯不夠孫公公的標準,孫公公這是想要打造一個金屋啊!五萬兩在寶慶縣,能建十幾條長街的鋪子了,但孫公公卻是用這麼大一筆錢,讓自己給亞楠建造一個吃住穿玩都及其上檔次的豪宅。
“拿著吧,你一個縣令,最要緊的還是在政事上麵,錢財對你們來說,太多很了並非好事。徒惹言官嫉恨。
像雜家這樣的人,身上無論掏出多少錢,旁人也嫉恨不得,誰叫雜家得了皇上的眼能近身伺候著呢?是吧?盡量給那孩子安排最好的,剩餘的,全給亞楠留著做嫁妝。”
孫謹主動的,堅定的將五萬兩銀票,揣進縣令手裏。縣令無比噓噓,亞楠若是知道她的孫伯伯,一出手就給她五萬兩添灶火,再加上價值兩千兩的精鹽,不知道那孩子會不會嚇著?
這麼多錢,自家這麼多年經營下來,也拿不出來啊!果然孫謹說的是,太監的錢旁人眼紅不來,若不然誰要是眼紅,誰也割了寶貝進宮伺候皇上去?
縣令這一次京城之行極為順利,很快返回之後,便讓二舅舅帶信給亞楠,說東西替亞楠送到了,約亞楠見麵詳談,順便過戶那個莊子。
二舅舅自然照辦,再次將亞楠從家裏接出來,如今二舅舅也不算多麼繁忙,縣城裏麵鋪子雖然開張著,賣著新作出來的曲奇跟幾種餅幹,但是因為價格高,又不是送節必備的禮品,從鋪子改賣曲奇以來,每天能有幾個客人就十分了不起了。
因此二舅舅也不必天天盯著鋪子,隻按照亞楠說的,全力配合毛建立在省城的需要做曲奇就夠了,其餘的不必在意,有時間就多跟著自己兒子讀書識字,方便做賬。
二舅舅因為跟縣令約好,隻要接來亞楠,就將亞楠直接接到縣衙,先辦莊子的過戶手續。
縣令親自迎接的亞楠,也是親自為亞楠辦的過戶是手續,旁人見縣令對亞楠這麼疼愛,還以為亞楠是縣令家的小輩,誰也不知道亞楠其實是縣令目前示好的人。
亞楠來的時候,因為知道縣令要見自己,就沒敢帶上爺爺一起過來,就縣令有話,不方便讓爺爺聽到,回頭等莊子到手,再請爺爺奶奶一起過來看看。
亞楠拿著莊子的契書,嘴角抽搐了一下,一直以為縣令故意賤賣了這個莊子給自己,誰知道看了契書才知道,縣令大人根本是找機會送自己的嘛!
足足一百八十畝的莊子,良田一百五十畝,葡萄園二十畝,還有十畝是花圃,莊子裏麵還有一個不起眼的別院的地契,一並算在其中。
這就是自己花了五十兩買的人家不肯買的莊子?地理位置這麼好,怎麼可能沒人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