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楠笑眯眯的,不急不慢的將吳夫人胡亂插在她頭上的金步搖,穩穩的收起來,接著還萌萌的自己誇了自己很孝敬長輩,差點沒有讓吳夫人噴出一口鮮血來。
她戴在頭上的金步搖,竟然被這個小丫頭說是隻配給鄉下老婦戴的頭飾?死丫頭,竟然如此油鹽不進,怎麼整都看不到她鬧出笑話,反而是自己不僅僅賠了金步搖,還被其他幾個夫人看了笑話?
“好,好,不愧是趙教諭家的家教,以孝治家!亞楠果真是個孝敬長輩的好孩子呢!”
縣令夫人,看到請客的主家吳夫人,實在是尷尬的很,便急忙站起來,打著圓場。
心裏倒是詫異的很,趙教諭家的妻子跟長女,自己也見過的,看起來很是不上道的,怎麼她們嘴裏的不成器的留在鄉下的小女兒,竟然如此的滴水不進。
吳夫人今天對她的刁難,別說是她一個七歲孩子,就是自家十二歲的女兒,也不一定能應對自如,這丫頭,是怎麼教導出來的?簡直成精了。
趙子誠坐在主席台上麵,雖然清清楚楚的看到女兒這邊,但也隻能看到,卻聽不到。
當他看到吳夫人站起來,在自己女兒頭上胡亂插了一根金步搖的時候,心裏有些著急,若是女兒頭上頂著這麼一個金步搖到宴會結束,一定被人笑話女兒什麼都不懂,見到金子就喜滋滋的戴在頭上,貪財什麼的。
誰知道女兒瞬間就將頭上胡亂插的金步搖給收起來,不知道對著吳夫人說了什麼話,竟然把吳夫人說的滿臉不自在,接著就看到縣令夫人都站起來,說著什麼話之後,那邊兩桌忽然又氣氛和煦起來。
跟著吳夫人一桌的的夫人們,都憋著笑意,但同時也有人躍躍欲試,非要看看,這個成精的小孩,真的是那麼滴水不進的麼?
羅夫人離開自己一桌,款款來的邊上的小姐們一桌,以長輩的口吻囑咐了幾個小姐之後,再次將目光對上小小亞楠。
“亞楠,第一次從鄉下到城裏來,有些不適應吧?”四十多歲的羅夫人,和煦的眼神猶如鄰家嬸嬸。
“回稟夫人的話,亞楠確實很不適應!亞楠從前跟著爺爺奶奶,忽然離開了,很是舍不得,天天都想爺爺奶奶的很,不過,一想到過兩天就可以回家看到爺爺奶奶,就特別的高興了!”
亞楠一臉萌萌的,當著羅夫人真是她鄰家嬸嬸似的,傾訴著內心對長輩的思念,頓時把隔壁的吳夫人又噎了一陣。
而羅夫人也是嘴角抽搐了一下,這丫頭戰鬥力非同凡響,當著這麼多人麵,扯著孝道做文章,自己真不能接著這個話題了。
“本夫人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樣伶俐可愛的小姑娘,來來,到夫人身邊來,你自己看著選,喜歡上本夫人的玉佩,還是喜歡本夫人的玉鐲子?”
羅夫人笑眯眯的給亞楠下鉤,倒是要看看趙教諭的這個小女人,見到自己如此翠綠的玉鐲子跟如此翠綠的玉佩,到底會選什麼?這丫頭已經用她奶奶擋了吳夫人,不會再用她奶奶擋自己了吧?
若是她用她娘為借口要了自己玉佩玉鐲子的話,也還是足以說明趙教諭,一家人都不堪的很,貪財的很,因為趙教諭可是親自帶著他的妻子女兒,就任上原的,她們一言一行,全都可以說是趙教諭教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