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出現造反之情,朝廷派兵過來鎮壓的時候,可不管那麼多,到時候整個寶慶縣不知道會出現多少冤死的人。自己可不想在這冤死之列。
亞楠謝過毛掌櫃的出來,看到六叔跟誌厚兩人無精打采的看著街麵,兩人的眼神裏麵,充滿悲憤。
“趕緊收起這樣的眼神,寶慶牢房裏麵,關了不少露出這樣眼神的百姓,你們注意點,別惹了他,過城門的時候,能給點小錢就給了,免得找來禍事。”
毛掌櫃跟亞楠出來看到六叔誌厚的眼神,急忙提醒,可別因為眼神出事,這個於大榮如今瘋了。
亞楠沉重的謝過毛掌櫃,同時說過幾天,會帶上農莊的田契房契過來,不就是千把兩銀子的事?免得毛掌櫃被牽連。
出城的時候,衙役一樣沒有放過亞楠他們,一樣的四兩銀子,六叔出來之後,恨得牙癢癢的,誌厚誌純兩人都氣的臉色不好。
“這個縣令如今靠著女兒攀附上了睿親王,他才敢肆無忌憚,連府台大人都睜一眼閉一眼,不敢惹他。
我們家其實也沒有什麼過硬的依靠,好在我們家還有去處,暫且忍忍,不外乎破點財,好在省城的鋪子,年底就掙了不少,比起寶慶那些關門的商家,好多了。
六叔,回去之後,別說我那個農莊被縣令看上了,要強占去的事,我會拿出一千兩銀票,跟爺爺奶奶他們說,早先我就將農莊賣了,這樣才不會嚇著他們。
這一次,我們無論如何,也得說通爺爺奶奶二叔二嬸他們去上原,縣令到處搜刮寶慶賈商的事,可以說給家裏人知道,二舅舅家金玉滿堂被逼關門,才會去了省城,也可以說給爺爺奶奶知道,這樣的話,爺爺奶奶會同意我們全家去上原的。”
亞楠在回家的路上,跟六叔誌厚他們,輕輕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六叔歎口氣,又是這個孩子操心全家人了。
“嗯,六叔會知道怎麼說的。你別擔心,你爹恐怕也該回來了!”
六叔帶著亞楠,誌厚誌純回到趙家後,果然看到了趙子誠帶著亞青他們幾個回來了。
趙子誠的臉色極差,看到亞楠六叔誌厚誌純,當即將四人叫了過去。
“說說吧!說說我不知道的事,昨天我回來的時候,差點被那個於大榮的爪牙給綁了起來,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趙子誠倒不是因為入城出城跟衙役起了衝突,從上原縣回到寶慶縣,根本無需進城。但是寶慶縣的衙役,也知道那條大道來往人多,便在那條道上設卡,檢查來往之人,常常用各種噓頭,嚇得路人,交出錢財,他們才會放行。
結果趙子誠就被當做肥羊宰了,這些衙役若是遇上老實巴交的農戶,送他們手上炸出幾文錢,有的時候也放行了。
但他們看到趙子誠等人,坐著馬車,雖然他們穿的是讀書人的長衫,但對不住,於大榮對讀書人根本沒有放在眼裏,導致這些衙役也沒有將讀書人放在眼裏。
結果趙子誠就跟他們對峙起來,幸好其中一個衙役,竟然是嚴二嬸家的大兒子,嚴鶴。
當他認出趙子誠之後,急忙安撫一行的衙役,說了幾番好話,這些衙役又聽說趙子誠是八品官員,這才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