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謹看著亞楠忽然拿出自己從前給她的巨款,拿的那麼理所當然,還說著那麼擔憂自己的話,讓孫謹忽然間很想哭一場。
這個世上,唯一唯一惦記自己的人,隻有眼前的孩子了,哪怕皇上說看重自己,也隻是用自己,僅此而已。
不錯,自己奉了皇上的口諭,到上原來是收買人心,積攢錢財的,但自己怎麼能要亞楠一個孩子的錢?更何況自己掙錢,唯一想留給的也隻是這孩子啊!
自己這一次過來,不知道會有多少事,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順利挨過去,萬一自己有個什麼,自己可是什麼都沒有給孩子留下啊!
孫謹想著想著就忍不住的眼眶濕潤了,絕不能要了孩子的錢,自己雖然是被貶下來的,但也不是就這麼容易灰溜溜的讓人欺負了。
“亞楠,這個錢是伯伯給你做嫁妝的,不許拿回來給伯伯,不然伯伯都不開心了,伯伯身邊又不是沒有錢,伯伯這次發現你們村裏的董文傑,雖然還是少年,但是察言觀色的本領不錯,孫伯伯領他去了錦衣衛王振那邊,以後跟著伯伯一起為皇上效力。”
孫謹堅定的將亞楠放在自己手心裏麵的印章跟暖玉,都還給亞楠,這是自己留給亞楠的,也許還是唯一留給亞楠的。
“董文傑做了錦衣衛?”亞楠忍不住失聲問出來?嚇死了,還以為他真的成了太監了呢!
“嗬嗬,你這孩子,這麼緊張做什麼?董文傑這孩子雖然伶俐,但你也不要跟他走的太近了。連我這你以後也不要來了。要知道大明的文人,沒有一個人看得起太監跟錦衣衛。
你爹雖然才是八品縣教諭,但他走的也是文臣的路子,就必須要跟我們疏遠,不然他就寸步難行。你也是,沒的壞了你的名聲。
要是你有事要找我,就找從前跟著董文傑的那幾個叫花子,他們現在正好給我們遞消息。你今天風風火火的跑過來,回去該被你爹罵了!不少人學生在你身後,對著你指指點點,說你有傷風化呢!
這些讀書人,都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等他們入仕之後,背地裏跟我們這些人還不是一樣,你爹倒是個例外,你也不能不顧你爹的心情。”
孫謹知道自己隻要跟亞楠走的近了,必定毀了亞楠的名聲,如今自己不比從前,從前自己正紅的時候,就是自己跟亞楠走的近,那些文臣,又敢說亞楠什麼?不怕自己扒了他的皮?
“伯伯,錦衣衛是不是很厲害,想逮誰就逮誰,想殺誰就殺誰的?”亞楠忽然好奇起來。暫且也不顧手裏被孫謹還回來的印章跟暖玉了。
“嗬嗬,這可是先帝在的時候錦衣衛才有這樣威風哦!那時候,不僅僅是錦衣衛,連皇上的東廠也是想逮誰就逮誰,想殺誰就殺誰的。
後來先帝去的太早,皇上年幼上位,太後跟首輔兩人聯合將錦衣衛跟東廠打消了下去,如今錦衣衛也隻是個空架子,要人沒有人,要錢沒有錢。東廠早就被他們整的關門大吉。
若非錦衣衛的祖製是世襲製,恐怕這個時候錦衣衛也沒了,如今皇上要想重新收攏錦衣衛,首先就得有錢,養錦衣衛的錢,從來都是內庫的錢,可惜管著皇上內庫睿親王,怎麼肯給皇上這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