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你說你也不是一點也不知道那個鋪子的後麵是青夫人吧?雖然那個鋪子裏麵沒有青夫人的股份,但金玉滿堂的鋪子裏麵可是有一股是青夫人的。
金玉滿堂跟倩影的鋪子關係就不一般,這裏麵的關係,還要我跟你一一細說?那個年輕人既然得知了女兒的事,自願還我們家鋪子,本意也是一番好意,你們還要幹嘛?非得要跟青夫人對仗起來,你們才滿意?
再說倩影的鋪子,雖然年底的時候才開張的,但那個年輕人製作的那幾十盆盆景,短短半個月時間,就賣了幹幹淨淨,價格那麼貴,買的人無一不是非富即貴。
現在他們家鋪子裏麵沒了盆景賣,不知道多少有錢人還等著他們今年再拿出盆景來賣呢!
你們倒好,你們今天去把那個年紀人打死了,明天青夫人就能派人請你過去問你話了,還有那麼多等著盆景的貴人,暗地裏還不知道再怎麼恥笑我們家,你們兩個就不能動動腦子,就知道打打打,殺殺殺的?
你們兩個連人家叫什麼,祖籍哪兒,家中有什麼人,娶妻沒有都一無所知的,就這麼一口認定人家是對錦娘癡心妄想了?”
一省大員邱雲康對著妻兒就是一頓教訓,別一天到晚的以為自己是一省大員,在一省之地,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殺個賈商也當做小事一樣,殊不知這裏有多少雙眼睛盯著自己,等著揪自己的小辮子。
坐上這個位置,不僅僅要盯著京城裏麵的好位置,也得防著旁人看上你屁股底下的位置,平白無事的給人從把柄,不是蠢是什麼?
“你要是真的擔心你女兒被人癡想,還不如動動腦子,看看還有誰家夫人願意結我們家這門親的,你好好在這些人家裏麵挑選一個好的。
再退一步,即使那個年輕人癡想女兒,他也沒有怎麼著,倒是你大大咧咧的嚷嚷的讓下麵的人,個個都知道了,你要真的擔心這個,想弄個繡坊給女兒散心,不如重新給女兒收拾一間鋪子,離那個年輕人遠點,不就成了嗎?
他一介賈商,背井離鄉的,還能明目張膽的跑到我們家裏來?或者是不怕死的跑去女兒較遠的繡坊去?人家能做生意,就不是傻人!再說女兒也不是拋頭露麵的去繡坊,不過是偶然去一趟,去的時候還有那麼多人保護著,誰能近女兒的身?”
被省府大人這麼嗬斥之後,母子兩人頓時偃旗息鼓,再無心思要找六叔的麻煩,但是,還是要杜絕那個賤商的癡心妄想。
“讓管家去找那個賤商,給他三千兩,讓他另外再找地方去!”
邱夫人咬牙切齒,這個年輕男人,必定是打著趁火打劫的心思。既然他已經知道本夫人是省府夫人,就該知趣。
第二天早上,六叔正在自己的新鋪子裏麵的院裏,給新種下去的樹樁澆水時候,沒有想到省府的管家又來了,六叔頓時警惕起來。
“這是我們夫人給你的三千兩銀子,你另外再找一個鋪子去,這間鋪子就當是我們買下的。”
管家冷冷的看向這個趁火打劫的賤商,竟然敢在小姐這樣的時候,起這麼齷齪的心思!
六叔一臉詫異的看著麵前的管家,呆愣了一下之後,還是忍不住的生氣了,這一家人怎麼能如此仗勢欺人?
自己好心好意的可憐你們家千金小姐,遭遇悲慘,主動按原價將你們想贖回的繡坊還了你們,你們竟然還得寸進尺?
我這些樹樁才剛剛種下去,這麼急的情況下,我再折騰樹樁,豈不是要死很多樹樁?還真當自己是泥人了?就是省府大人也不能這麼不講理吧?
再說自己從毛建立他們嘴裏也得知省府大人還是一個正直的人,怎麼會有如此夫人,如此管家?一定是省府大人被蒙在鼓裏了!
“老爺,這是我自己的鋪子,我並非是不講理的人,我這些樹樁才剛剛才入土,這些樹樁哪經得起如此折騰?
我經營的盆景生意,你想必也聽說過,我的一個樹樁就是一個盆景,一個盆景就是兩百兩。
你自己看看,我現在剛剛種進去的樹樁,有多少?若是因為頻繁搬遷,死了很多,我豈非損失過重?
別說你多給我一千多兩,就是再給幾千兩,也抵償不了這些損失,若是你一個管家執意如此逼迫我一個生意人,我也隻能隨你去見你們省府大人了,省府大人治下一片歌舞升平,想必他一定是一位青天大老爺。”
六叔也冷了態度,最先遇上那個省府夫人的時候,自己也是好心好意,陪著她說好話,結果她不跟自己說明她是省府夫人,反而回頭找來管家,給自己難堪。
好,給了難堪就難堪,我一個生意人,出門在外,不惹你們,最多受點臉色罷了,但你們也不能這樣欺人太甚了吧?我都已經順著你們的意思了,你們還要如此一再逼迫,當真自己是泥人一般好欺負?
“石方,關門,隨我去見省府大人!”六叔冷下臉來,管家給了自己多少冷臉,自己都忍下來了,但今天,該輪到自己回敬給他臉色了。